对于这朝中的达官显贵他素来仇视,不单单是因为看不惯这些人的做派,更是因为十三的父母就是被京官所杀,以至于他对于京城中人,尤其是汉人都会有所仇视。
“花长老,看样子你的随从们对我意见颇深啊。”
作为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不凡,谢私霈听到了院中动静,对于十三所言心中嗤之以鼻。
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自己究竟是个几斤几两显然都没能认识清楚。
“殿下还请别误会,十三他性子冲动且年纪尚小,您可千万别将他的话当真。若是您心中依旧气不过,老生这就去教育他一顿!给您出气!”
花长老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准,典型的就是刻意的压低自己身价而抬高谢私霈的为人。
与此同时,她也在测量谢私霈的肚量,只不过这种做派为实有些次等了。
“花长老这话说的倒是真的错怪了我,我何曾有怪罪之意?既然是小孩子的一句戏言,那自然是无需挂心,只不过……瞧着那位小兄弟也该及弱冠之年了吧?怎的这脾气说话做事还这般心浮气躁?这也好在是在漠北王的府邸,若是去到了其他什么高官大户人家去了,怕是会遭嫌弃。长老若是想要去教训倒不如先好好的教育一番,教教小孩子怎么做人。”
说着,谢私霈收拢莫水鸢的手,眼睛一直低垂着看向莫水鸢,对于花长老的一通解释选择视而不见。
所谓的尊重从来都是双向的,既然你这般的不识抬举,那么又何必让我给你三分颜色?毕竟也不是人人家中都是开着染坊的不是。
“这……多谢殿下提点!十三!还不快过来给殿下赔罪!”
尽管花长老是这般说着,可是其心中的纠结与气恼估计也只有她自己心中明了了。
放眼整个胡族,她花长老素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掌事,可是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终究是要受制于人。
这前后的差异,无论她心中是有多么的不平衡,可是终究是要面对,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而这条道路她终究是要一直走下去。
“这……长老!我,我又没错,凭什么要给他赔罪?再说了,这不是他在求着我们救人吗?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想要我们救人,可以啊,先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再说啊!”
对于花长老的训斥,十三显然并未在意,而同时他的气焰甚至更甚,等不及身边人的阻拦,这样一通快言快语就已经被抛了出去。
听得花长老与其身后的随从们皆是心中震惊,纷纷不敢再上前去出声。
整个屋子乃至院内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漠北王看向十三的眼神也带上了微词。
对于这般不知礼数的人,先不论究竟是敌是友,无论如何都会是让人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