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对月饮酒,殿下好雅兴,只是还请不要在我这院中,如今院内住了贵门千金,就算殿下不介意什么,但是我还要为我的病人的名声负责。”
大晚上的穿的这么清凉,还一副潇洒倜傥的做派,也不知究竟是想做给谁看,莫水鸢瞪了谢私霈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谢私霈勾唇一笑,这人,倒是越来越不禁逗了。
罢了罢了,人都走了,夜深了也该歇息了。
“我自出生那日起便被大师算过生辰,说是我命中带煞,会与家中正主相克,原本大师的意思是要将我带走,是祖母极力阻拦爹爹,并以死相逼,这才得以带着我一道去庄子上修养,保住了我的性命。”
许是因为早已经经历过失望了,如今杜诗韵再说起这些时,面上的表情甚至都没什么变化。
“可杜府分明就有一个千金,那又是谁呢?莫非是同胞双胎?”
想到之前自己所知晓的消息,莫水鸢一时间也有些被杜府这奇怪的操作给惊到了,难不成他国公爷还做得出放着自己大好的亲生闺女不忍,去外边儿随便拉个人来冒充千金小姐的事情?
“不是,她是我姐姐。只不过,她是父亲的原配夫人所生,我是父亲的继室所生。”
“可是你们二人看着年纪相差的并不大。”
依照如今北岚的规矩,世家侯爵若是想要迎娶继室,是要在原配过世三年后才能再续的。且,北岚并没有所谓的休书一说,只有和离,可是一般人家想要和离就一定要见官司,经过官府的敲定,有了衙门的批文这桩婚姻才算是真的作废,可如今听杜诗韵这么一说,这卫国公怕是目无王法直接违法乱纪了。
“是,当年我娘亲嫁到杜家时,并不知原来原配夫人并未过世,只是被我父亲藏起来了,直到后来西苑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才被人告知原来那里住的不是疯了的旧仆,而是原配夫人。姐姐早我半年出声,我娘因为这事气坏了身子,没过一年就去了,而原配夫人也不知为何,在我娘病故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如今在杜府后院掌管事务的是姐姐的姨母,前御史大夫向林青的幼女,向玉穗。”
莫水鸢与谢私霈认真听着杜诗韵的话,一边心中觉得奇怪,同时又为杜诗韵的能耐感到惊讶。
这人不是一直住在庄子上吗?怎么会对府中的事情也这般熟悉?
倒像是有意在将这些事情告知给他们?
“我知道你们现在不会相信我,毕竟我也许久没有进城去了,但其实杜府上下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与祖母都是能够第一时间知晓的。因为姐姐说了,我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家中发生大小事情,我们都必须要知晓,不能出力旁观着跟着一起高兴也是好的。”
听了这话,莫水鸢算是明白过来这位杜府大小姐的意图了,那位杜府大小姐分明就是与自己的妹妹有怨,于是借此发挥,说的好听是让他们知晓府中的大小事情,说的不好听可不就是在炫耀吗?
“那为何这次杜府会接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