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帝又哄了许久,才终于把人给哄好。
顾宣笑嘻嘻的伸着胳膊缠在他脖子上,凑上前在他脸上蹭了蹭,那样子像极了个全身心依恋着他的猫儿。
“妾可离不得陛下,一会儿不见,妾都要肝肠寸断了。”
软软的声音仿佛要把皇帝的魂儿都给勾出来一般,美人在怀,皇帝差点没按住自己的冲动。
康什海帮他按住了。
外头康什海瞧了瞧时辰,急得一脑门子汗,生怕皇帝温存太久误了早朝,只能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声:“陛下,该上朝了。”
皇帝顿时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冷静了下来。
理智也重新回归。
顾宣乖巧的眨了眨眼,在皇帝唇边轻轻亲了下,才松开手,还在他胸膛上轻轻的推了推:“陛下快去上朝吧,可千万不能耽误了上朝的时辰。”
乖巧懂事知进退,虽是个缠人的小妖精,却从不在不再不该胡闹的时候瞎胡闹,皇帝只觉得顾宣像是生来克他的一般,处处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顾宣甜甜的笑着,一路目送皇帝离开,等人走远了,才一骨碌又钻回了被窝里,要睡个回笼觉。
趴在房顶上的三花大人见那个讨厌鬼走了,才终于优雅的跳了下来,踩着猫步,径直蹦到了床上,找了个软和的地方,尾巴勾住顾宣的手腕,蹭着她的脸颊香甜睡去。
如果皇帝能来看一眼的话,一定会发现三花大人的神态貌似有些眼熟。
似乎和某人蹭他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只可惜,他看不到。
顾宣没能如愿睡个回笼觉,皇帝刚走,春花姑姑便急匆匆的走进来,将她听说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她裹着被子将一张脸皱成了个包子的模样,仔细想想,不太明白:“我和皇后可没什么交集吧?”
有一个狗一般追着人乱咬的惠妃已经够烦人了,怎么如今皇后也要在里面插上一脚?
春花姑姑都琢磨一晚上了,也没琢磨出个缘由,实在想不通,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只盼着能让顾宣有点思路。
“算起来皇后娘娘的身孕已经有八个月,还是双胎,听说胎像不稳,不能劳心费力,自怀孕初期便将一应宫务全都交到了贵妃娘娘手中,怎么如今倒和惠妃娘娘沆瀣一气了?”
“娘娘不知道,算起来皇后娘娘这后位算是捡来的,奴婢在宫中许多年,这些事情隐隐约约也知道一些,听说先帝原本想要指婚给陛下的是另一位闺秀,就是如今的王昭仪,只是指婚前夕王家遭了难,满门流放,陛下是何等身份,又如何能让罪臣家的女儿做未来的皇后?王家便自请让王姑娘入府做了个侍寝,后来陛下登基,才册封了昭仪的位份。”
“王家姑娘出身不好,偏巧当时陛下身边只有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两位侍妾,淑妃娘娘还好,是从小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德妃娘娘却是陛下外出狩猎的时候从猎场带回来的女奴,太后娘娘思前想后,才又选了惠妃娘娘入府做侧妃,管着满府上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