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阴阳阁所在的地方,倒也能理解几分。
既然有人知道自己在找天玄殿,怕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梵殷并未耽搁,直接离开了客栈连夜前往中皇山。
中皇山的山体,远看就像弯月,在阴阳阁阅读的书卷中理解到,三面环山,是宝地之说。而未合拢的两边山体,跟龙山左青龙,右白虎很相像。也因此,梵殷很快在山之中,找到了一处建在崖边的建筑,是一个三层的阁楼。
梵殷施展轻功落在阁楼前,上面写着三个字,天玄殿。
难怪没人知道这里,这四周根本就没有上山的路。可又是什么人,在这里建造这样独特的阁楼呢?
大门被人打开,梵殷一直以为婼裳要自己寻找的人是位老者,没想到走出来的却是白衣青俊。
男子目光淡淡的瞥了眼梵殷,手握玉笛,笑道:“这位姑娘,你找我?”
梵殷疑惑了一下,问道:“你就是……玄机?”
“正是,我夜观天象,近日会有故人来此寻我。可我在此等了三日也未见故人前来。我便去邯郸一行,碰巧遇见姑娘在打听天玄殿,我怕突然出现有所冒犯,才留布条告知天玄殿在何处。”
“并不是什么故人。”梵殷走上前,将婼裳给自己的白玉递给他,“我也受人之托,来此将这个给你。”
玄机看着梵殷手中的白玉着实一愣,“她让你把此物给我?”
“没错。”梵殷应完又觉得玄机神色异样,“可是哪里不妥?”
玄机并未回答梵殷的问题,而是直言道:“你被人追杀?”
“追杀?”梵殷一时没反应过来,想着婼裳之前的交代,应道:“即将被追杀。”
“那这里确实是一处不错的避难之所。”
此话让梵殷听不懂了,“避难之所?”
“你有所不知,这白玉是我玄机欠婼裳一条命的信物,我曾说过,此玉一出,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玄机绝不皱眉。”玄机将手中的玉笛别在腰间,接过梵殷手中的白玉,“既然她将此玉交给你,我也会兑现我当年的诺言。”
“等一下。”梵殷有些不懂了,更不知婼裳为何将此宝贵之物赠与自己,“我想你误会了,这东西既然这么重要,我还是拿回去还给她算了。我此番主要是寻人,并不需要避难之所……”
“若是寻人,你可是找对人了。”玄机看了她一眼,俊俏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天下就算是阴阳阁的三青算,找人的能力,也未必有我厉害。”
梵殷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当真?”
“无奈自古人算不如天算,你要找的人,可是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屡屡错过。”玄机一边说一边往殿里走,回身道:“姑娘可否进来再说,大雪将至,冷的很。”
梵殷无奈的跟着玄机迈进天玄殿,里面并未供奉什么神明,殿内的装饰更是简单至极,走到三层,也没瞧见类似三青算的观星台的建筑,他会算出阁主的下落吗?
玄机来到阁楼的平台上,旁边的火炉上烧着水,不管外面多么风雪交加,这阁内依旧保持着温暖。
“姑娘可是在怀疑什么?”
“确实有些怀疑。”
玄机没想到眼前这位姑娘这般坦白,哈哈一笑,“我无供奉神明的原因,是因为我更信我自己所算出的命运,至于观星靠的是天赋,而非仪器。”
“你……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不能,这是从姑娘的神色中,瞧出了一二罢了。”玄机倒了两杯清茶,“先说说你要找的人罢,给我名字。”
“沐子卿。”
玄机端茶的动作忽然一滞,抬眉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略有疑惑:“要找之人可是阴阳阁的阁主?”
“没错。”
“那你是……”
“冥殿大祭司,梵殷。”
这下换玄机不懂了,按理说婼裳所做之事,就是为了窥视阴阳阁内的阴阳神赋,为何会帮眼前这位大祭司呢?
冥殿大祭司,是呀!
他早该想到,从收到布条之后,能在这么短时辰内找到这里的存在,怎会是常人。
“怎么,我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并不,只是……”玄机停顿的在半空的手捏着茶抵在唇边,抿了一口,放下才道:“只是沐子卿并非是阴阳阁阁主本名,我可能无法寻觅到准确的位置。”
“无需准确,我只需要一个方向。”
玄机看着梵殷迫切的目光,垂眉摇了摇头,“若是寻常之人,我定能帮你找到他,可是你要找的人,是阴阳阁的阁主,她自身就有化解天算与人算的能力,除非……”
“除非什么?”梵殷似乎从绝望中,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玄机觉得这种可能微乎甚微,“除非阴阳阁阁主自身术法亏虚,我或许能算的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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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这玄机,与玄洛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