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急的“报!”,话音还没落,就有一个侍卫一阵风似地跑进来,跪在门边道:“启禀相爷,禹杭那边快马来了消息。”
任霖阁大手一挥,沉声道:“念。”
“是!”侍卫应了一声,拆开手中书信朗声读道:“‘任相钧鉴,微臣叩问。臣听闻有一刑部郎中突袭禹杭纠察,关押禹杭众官员,意图寻衅滋事,扰乱禹杭吏治,甚为震怒。
现下微臣已带五百余兵彻夜赶赴禹杭,平定此乱,必能擒此胆大包天之狂徒,为任相分忧。
请相爷不必忧心,微臣叩祝相爷万安。’
落款是禹杭兵备道兵备副使袁敬泽。”
“太好了!这个袁敬泽很有眼色嘛!”
侍卫才刚刚念完,就有一个大人快人快语赞出声来,又有另一个更沉稳些的人分析道:
“从禹杭送信到京都,就是最快的马都要至少将近一日。
袁敬泽的信在此时送达京都,说明他昨夜凌晨就已经出发禹杭。
而京都这边调兵备道驰援的消息是今晨才发出的,可见我们这边还没下命令,袁敬泽那里就已经动了。
这袁敬泽不仅消息灵通,还不怕辛苦,一心为相爷分忧,真是可塑之才!”
话音一落,又有一人道:“那这下相爷彻底无需担忧了,有五百兵马在,任那宣婉妍有三头六臂,最多不过是能保个命溜回京都来,还能翻出什么动静来呢?”
“嗯……”任霖阁仍是没有任何表情,捋着胡子微微点了点头,但心中确实轻松了不少。
宣家那丫头是前日夜里离京,昨夜才到禹杭,今晨袁敬泽就已经带兵赶到,中间不过就个把时辰,她应当做不了什么……
任霖阁心中暗暗想着,长舒了口气。
就在一片轻松之中,一个大人小声发问道:“不过禹杭兵备道没有得南直辖的令就私自调兵,那可是大罪,到时候和圣上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