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济恒见后大惊,“你好好走路脱鞋干嘛?”
“鞋?”乙虔子一听就来气,没好气道:“这哪是一双鞋啊,这就是一双脚铐!这穿进去又紧又扎,比踩一段木头还难受!
你说人也真是闲啊,给衣服裙子绣花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鞋子都不肯放过!还整这拖拖拉拉、滴滴答答的流苏,是真有病!”
乙虔子边说边把手里的鞋晃来晃去,晃得管济恒鼻子没闻到什么味,但是眼睛被熏着了。
“那怎么办啊,你就这么光脚走回去啊?”
“当然不是!我傻啊!”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乙虔子酒楼里那两个今天负责扮演侍卫的小伙计正等在门口,见了乙虔子连忙递上一个破破的布袋子。
乙虔子从一掏,只见是一双灰土土的小布鞋。
“啊!活过来了!”在乙虔子穿上小布鞋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开花了一样。
说完乙虔子已经脚底生风一般,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伙计扬长而去,背对着管济恒懒懒晃了晃手,牛气哄哄道:
“走啦!今日之事别谢我,侠肝义胆罢了!”
“切……”管济恒看着穿着一身锦衣的乙虔子走得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和方才款款走入管府大厅,扮作名门闺秀的青丘少狐主,哪有一分相似,不禁笑出声来。
。。。
如墨泼般的斑驳墙面,在微弱的光线之中根本看不清这墙上的印记,到底是黑色,还是血红。
洋洋洒洒的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形态各异、深浅不一。
但一看就让人寒蝉和不适的感觉,却是如出一辙。
这是堆积千年的血垢。
然而就在这墙的另一面,示人的那一面,却是圣洁的雪白,一尘不染,在整个宫殿群中如此融洽,只是相较于其他宫殿更小更矮不少,看起来更不起眼。
就是从宫外擦墙走过的人都完全不会知道,就在这几尺之隔外,是怎样天差地别。
在这宫殿的大门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无往生宫。
这字体端正、大方、肃穆,却让人见之则避而不及。
那是天堂中的地狱,圣洁中的污垢。
能进入无往生宫的,就只有极善与极恶。
只有关入世间第一炼狱——阿鼻地狱,都无法洗清其罪孽的人,才会关入无往生宫,那已不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可以形容的恶。
那是即便在最宽容、圣洁的地方,都不配有再转生为人机会的恶。
除此之外,就只有每一世的无上圣尊可以进入,来净化关押之人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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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今天考完环境法,明天冲俄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