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期待抬眼,却被许灼睦这“活见鬼”的表情给立刻打了回去。
原深钿瞬间收回笑容,他道:“殿下,你今晚……”
难道不为生孩子而努力了吗?
原深钿心痛,早点怀,早点解脱啊,若是一直不怀,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配合许灼睦,万一十几天都没能怀上,那不是十几晚都不能睡个好觉了?
想到这里,原深钿就心塞。
许灼睦道:“你不累吗?”
原深钿自然不累,为了早些解脱,这点苦算什么。他疑惑地瞧着许灼睦,难道许灼睦累了?年纪轻轻,瞧着也很强壮,居然这么虚?
许灼睦道:“早些休息吧。”
原深钿冷不防吃了个闭门羹,心里没其他想法,就是觉得丢人。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道许灼睦果然还是记仇,除了第一晚不得不履行职责,其他时候都不愿意碰自己。
看来许灼睦的“表里不一”能力,还是不行,原深钿暗暗想着,觉得自己更厉害,毕竟他都能克服恐惧,为了未来,主动献身了。
……
原深钿又是一夜好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许灼睦正在一旁瞧他。
原深钿打起十万分精神,立志做个好太子妃,大早上的,就给许灼睦送上八颗白花花的牙齿,美其名曰“爽朗”的笑容。
许灼睦瞧着咧开嘴,笑得僵硬的原深钿,没说话。
太子新婚,皇帝虽好心让少做点事,但许灼睦不可能一直无所事事,吃完晨食后,许灼睦就去屋子里处理事务了。
原深钿很想去研磨,红袖添香,但可惜,许灼睦的手下拦住了他。
原深钿尴尬想到,他和太子,这夫妻间的隔阂有点大。走在路上,原深钿抬头望天,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更是让婢女从外头请大夫回来。原深钿颇为紧张地等待着,他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一次就怀上。
等待的功夫,外头有人进来,说是别家的贵女来个新婚太子妃送礼了。
原深钿好奇道:“哪家的贵女呀?”
……
相府千金穿得跟朵花儿一样,笑得也跟花儿一般,自认优雅走进屋子的时候,甜甜的“太子妃”刚出口,下一秒,她就仿佛吞了狗屎一般,僵立在原地。
原深钿“心疼”地瞧着她。
相府千金脸色白一阵黑一阵,嘴角抽搐,好半天她才说,“怪了,难不成太子把你养在家里?太子妃就没弄死你?”
原深钿摇摇头,相府千金啊,自欺欺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道:“让你失望了,我正是太子妃。”
相府千金不死心,“原公子呢?”
原深钿莞尔一笑,“我刚巧也是原公子。”
相府千金险些背过气去。
……
原深钿接过婢女递上来的礼物,相府千金很用心,瞧着是想讨好太子妃,送的帕子上,还绣着各种赞美原深钿的话。
原深钿抬眼,相府千金坐在椅子上,面有“屎”色。
原深钿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相府千金不情不愿道:“从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你了。”
原深钿点点头,虽然相府千金非常浮于表面,但至少也表示了下,他这个太子妃,大度原谅了。
毕竟,许灼睦要求自己做个合格的太子妃,原深钿觉得,合格太子妃,自然不能小心眼又记仇。
相府千金深吸一口气,总算能好好说话了,她道:“你准备怎么处置沈合音。”
沈合音?原深钿都把主角受给忘了。
相府千金道:“你和殿下虚情假意,殿下在外和沈合音真情实意?”
原深钿提醒这位千金小姐,“莫要说这些,被旁人听去不好。”
相府千金不以为然,“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别说在外头养着一个沈合音了,就算养着十个也行啊,难不成,你觉得太子会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
原深钿尴尬了,他还没这么伟大的梦想,如今,他只期盼着,太子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真不是故意挑衅,只不过是……嘴快过脑子,行为快过理智。
相府千金见婢女们都退下了,不由压低声音,好奇道:“你当时,为什么要刺杀太子,你们从前,是不是见过面?”
原深钿瞧着相府千金,对面脸上写着“看戏”二字。
原深钿冲他一笑,“我不告诉你。”
相府千金很是不悦,但她实在好奇,“我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你也告诉我你知道的,如何?”
原深钿不以为然,这个人设崩坏的千金小姐,能有什么秘辛。
相府千金道:“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你想杀太子,太子还会娶你?”
原深钿扫她一眼,心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都能生孩子,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再说了,许灼睦抓我回来,是为了更好地报复我,很容易理解啊。
相府千金拍了拍裙子,“我父亲告诉过我,沧至国每一任皇帝,要娶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原深钿皱眉瞧着她。
相府千金神秘兮兮道:“你也别高兴了,太子娶你,可不见得是喜欢你,他只是不得不娶你。”
原深钿一副“我不信你鬼话”的模样。
相府千金却道:“你自己感受感受不就晓得了,殿下若是喜欢你,自然会宠着你让着你,你要是现在跑出去,毒打沈合音一顿,殿下若不狠罚你,那就是喜欢你。”
原深钿嫌弃地瞧着相府千金,这是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