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洗了遍冷水澡,身下的胀痛才终于消散,时临松了口气,穿上衣服回了房。
一进门他就忍不住笑了。
温晚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蚕蛹,躲在里边一动不动的装死。
时临过去扯被子,责备中带着笑意:“不怕闷着。”
温晚红着脸拽紧了被子,闷死她也不想出来了,太丢人了!她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可她那点小鸡崽的力量怎能敌得过时临?
将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过几息,红扑扑的小姑娘捂着脸坐在床上。
知晓她害羞,时临也没再提这事,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扯开话题:“用过早膳我们去见个人好不好?”
温晚悄咪咪的张开了指缝,露出那漆黑光亮的眼睛:“见谁呀?”
“先保密,到时候再告诉你。”
温晚不满意的皱皱小鼻子,但想到可以出门又很快的欢喜起来,脆声答应了。
时临又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好了,我去洗澡,你也收拾一下,我们去陪爷爷用膳。”
这次温晚很克制的没有吃撑。
用完膳,时临带着温晚出门了,门口已经有软轿在等着了。
温晚看见却抿了唇,现在她已经知道时临是愿意惯着她,听从她的想法的,于是就拉着时临的手问:“我可以不坐轿子吗?”
她难得出趟门,想好好体会下永安城的风土民情,不想只透过那点小窗看世界。
时临:“当然,不过路有些远,怕你吃不消。”
温晚想了想,还是坚持要步行,时临尊重她的想法,只想着大不了晚上回来再给她按摩一会好了。
于是小两口便带着个“大灯泡”出门了。
时临带她走的都是热闹的地方,到处人声鼎沸,路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看的温晚眼都要花了。
认真算算,她已经两年没有出过府门了,一来是也没人邀请她出来玩,二则当你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美丽的容貌带来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可如今身边有一尊大神,温晚简直放飞了天性,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左看右看。
温晚:“将军!糖人!”
时临:“买。”
温晚:“将军你看!会说话的鸟儿!”
时临:“买。”
温晚:“将军将军,前面还有杂耍的呢!”
时临:“买。”
醉仙楼。
傅初璟正和蓝星华欢快的喝着小酒呢,眼角一瞥就看到了楼下那熟悉的身影。
蓝星华啪啪的拍着傅初璟的胳膊,激动的喊:“你看!那是不是老大!”
傅初璟立刻探出了脑袋,只看到了个背影,就兴奋的把酒盏一摔:“嘿!还真是!”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蹭蹭蹭的下了楼。
时临正努力的分辨着温晚手上的樱花粉镯子和牡丹红镯子到底有什么不同,就听见后边传来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老大!”
话音落下,二人就出现在小两口面前。
温晚并不知晓二人的大名,下意识的往时临那靠了靠,时临还以为她被这俩咋呼的小崽子吓到了,往前一步,刚还挂着笑的脸就严肃起来:“嚎什么!”
带着欢喜的笑的二人被训得一脸懵逼,委屈巴巴的小声辩解:“没嚎啊老大,以前咱们不就这么说话。”
要不是怕挨揍,俩人都很想问问,难道他生了场病,胆子变小了?
身后的连翘却深知其中的门道,顿时有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惆怅。
你不能指望跟宠妻狂魔讲道理。
时临哼了一声,把温晚的小手握住,表情才好了几分:“你们怎么在这。”
傅初璟压低声音指指醉仙楼:“来喝酒。”
时临翻了个白眼,多日不见,这俩小崽子还是依旧的没出息,整日就知道吃吃喝喝。
蓝星华见状瘪着嘴小声指责:“还说我们,不是说老大伤病未愈,卧床静养呢!?”
害的他们都不敢上门拜访,昨日听说他陪新夫人回门,兄弟俩还暗搓搓的担心了好一阵,就怕时临吹了风就又倒下了。
时临毫不愧疚:“哦,我就是懒得上朝。”
温香软玉在怀,谁他妈想天不亮的起床去见一堆闹心的臭男人。
傅初璟:“......”您老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看他这气色,兄弟俩就知道他这是没事了,傅初璟这才放下心,把目光放在了他身后的温晚身上。
傅初璟:“你就是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