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灿翻看了几眼,沉声道:“武安王听旨!此事继续追查下去,不管此案牵扯到了什么人,一律拿下!”
“儿臣遵旨!”宁不器应了一声。
应无卫大声道:“臣有本启奏!水师指挥使昏庸无能,任由水师被渗透,当剥了官身,贬为庶民。
臣提议由洛雨接任水师指挥使,洛雨对朝廷忠心耿耿,个人能力突出,在士兵中拥有很高的声望,最是合适不过。”
“臣附议!”楼有道迈了出来,大声道。
接着余下来的几位尚书也都站出来附议,右相笑眯眯迈出来,也行了一礼:“陛下,老臣附议!”
“既然如此……”宁灿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宁楚原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必急于一时!
水师负责回水河的治防,指挥使责任重大,一定要经过层层考核!前一任指挥使的确无能,理当查办,但这就是前车之鉴,我们在选用指挥使的人选时一定要慎重一些。”
宁不器迈了出来,微微一笑道:“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认同,用人当用贤,我们不能因为前一任指挥使的无能就变得过分谨慎,这无异于因噎废食。
水师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的将领,如果不能及时换任指挥使,那容易引来哗变,所以儿臣觉得此事一定要快速处理。
而且儿臣还觉得应当加强水师建造,明国陈兵南部,虎视眈眈,他们的水师强于大唐,若是他们借水师而来,我们如何抵挡?”
宁灿的声音响起:“任命洛雨为水师指挥使,此事不必再提!”
“陛下英明!”几位朝臣大声道,宁楚原深深看了宁不器一眼,退了回去。
宁灿的目光扫了一圈,声音再次响起:“武安王与成王既已封王,那也当分封藩国了,今日正好议一议。”
“陛下还没有立储,若是武安王与成王都离京了,那京中何人坐镇?”左相迈出来,一脸沉重。
右相也迈了出来:“陛下,太子薨了之后,也应当立新储君了!”
“臣等附议!”一大群朝臣站了出来,包括文臣与武臣。
宁不器眯了眯眼睛,其实朝堂也是一个江湖,纷争不断,各有立场。
江湖人闯荡江湖,无非就是为了讨生活,朝堂之中也是如此,争的是各自的利益,只不过利益却是各有不同而已。
有人是为了百姓,有人是为了权势,有人是为了钱财,所以利益的本身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很有意思。
只不过历朝历代,如果没有立储就将所有的皇子都打发出去,的确是不合适,储君就是太子,身份尊贵,不可能打发到藩国之中。
如果所有的皇子都离开了京城,那么万一出点什么事情,皇室血脉可就要断绝了。
当然了,老五宁远桥还在京中,但宁灿也并没有立他为储君,所以群臣们同时反对也是正常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臣,这一刻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大唐。
宁灿的目光掠过下方,接着沉声道:“此次分封藩国为时三年,三年之内谁的藩国改变最大就立谁为太子!”
朝堂之下一片静肃,右相沉声道:“陛下圣明!”
“陛下,臣不明白何为改变最大?”左相问道。
宁灿紧紧盯着管伯宇,随后扬了扬眉道:“百姓富足,安居乐业!你看看现在的大唐,就算是在上京城之中都有饿死的人。
今年大雪成灾,百姓受苦,好在武安王安排了人施粥,并且还以商务部牵头去做了这些事情,所以今年上京城中没有饿死一人,此乃幸事。
但往年却是不同,年年都会有饿死之人,这如何算是富足?所以能造福百姓者当为国之储君。
这次分封藩国位于东镇与西关,其中东镇相对较为富庶,西关却是荒凉之地,年年都有不少饿死的百姓。
武安王、成王,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希望你们有心怀天下的心,又有治理天下的力!好了,你们自行选择去处吧,这一次武安王立了大功,就由武安王来先选吧。”
宁楚原和左相的脸色一变,宁楚原向前迈了一步,扬声道:“父皇,母妃出身于东镇孟家,儿臣理应去东镇,还望父皇成全!”
宁灿的目光落在宁不器的身上,轻轻道:“武安王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