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黎音悄悄离开家又跑了一趟县城。
也是这天夜里,县衙里多了一大批匿名捐赠的米粮。
第二日一早,黎音照旧早起在院子里练内功,苍洛跟着宿野学拳脚功夫,沈阿婆和苍玲在厨房里做早饭。
然而这种平稳很快被一声悲戚的哭喊声给打乱了。
“这是谁在哭啊?”
沈阿婆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跑出厨房,身后还跟着攥着烧火棍的苍玲。
“奶奶,我去看看。”
苍玲将烧火棍一丢,从沈阿婆的身侧走出来,拍拍裙角就跑。
沈阿婆笑着摇摇头,祝福她,“慢着点儿跑,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
“知道了奶奶。”
苍玲已经跑出了院子,声音从外面隔着院墙飘进来。
“这丫头。”
沈阿婆念叨一句,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忙活早饭。
“阿黎姐姐。”
苍玲很快就又跑了回来,急匆匆的喊着黎音。
“怎么了?”黎音看着她问。
“阿黎姐姐,苍印哥进山摔伤了,留了好多血,他娘哭的都快晕过去了,想要问问能不能借姐夫的马车送人去医馆。”
苍玲一着急,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宿野,唇角弯起,听的心花怒放。
“印子?”黎音皱起眉头,“伤在哪里了知道吗?”
苍玲立马回答,“伤了头和腿,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黎音点头,“在这儿等我一下。”
然后走进房间,没一会儿就提了个小箱子出来了,随后被宿野十分自然的接到了自己的手上。
“走吧,去看看。”
黎音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宿野拿着她的药箱紧随其后。
苍玲看着离开的两个人,蒙了一瞬。
不赶马车吗?
算了,她也跟上去看看。
苍印的确伤的不轻,头上和身上各有一道伤口,腿上的最为严重,深可见骨。
黎音和宿野过来的时候,他还努力的在保持着清醒。
“阿黎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声音有气无力的,听的一直紧紧抱着他的女人哭的更凶。
“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
黎音一挑眉,拿出几颗止血丹捏碎了撒在印子的伤口上,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瞬间就止了血。
“别这么多人围着,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就两个人即可。”
“阿黎丫头,没听说你还懂医啊,你不会可别瞎治,万一出了事,算谁的?”
黎音刚刚话落,已经有人开始退出去了,但也有人提出异议。
“出了事算我的。”
黎音停下手里的动作,漂亮的眸子看向说话的人,脸上淡漠到没有任何表情,“所以现在出去好吗?”
被黎音的气场震慑住,那人不敢再言语,悻悻的退了出去。
余下的人也都快速的推到了门外。
人家都说了由她负责,就算出了事也跟他们没有关系,瞎操那个闲心干什么。
人退出去之后,黎音找到麻沸散给苍印用了,然后取出了绣花针和一些“线”,又备好了等会要用到的药和纱布。
将针线消毒之后,麻沸散的效用也开始了。
黎音快速的穿针引线,然后就要开始替印子缝合伤口。
“阿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