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后的第三天,刀俊已经可以自行下地缓缓行走,原发创口和手术创口的牵拉疼痛也明显减轻,甚至感受不到。这让刀俊的身体有迫不及待要去奔跑一番的需要。
遗憾的是不但张立云照片和视频看了,恶狗的照片和视频看了,他在谢永胜家受伤时惨烈的现场照片看了,他和张明达调查案件的基本情况陈海也尽其所能做了详细的叙述,可刀俊的记忆就是恢复不了。
每次都是鱼将要上钩之时,又溜之大吉,令刀俊懊恼不已。
“陈队,没有必要一定要等我恢复记忆吧?”刀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说。
医生说张立云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已经可以出院。经局领导过研究,打算第二天让他出院。刀俊不甘心,就一遍一遍到他的病室,偷偷窥探。
“没恢复,你怎么问?”陈海凝目反问。
“案子上的事情你基本都已经告诉我,那些材料大部分我也看了。我想照你跟我说地去问,如果张立云配合我,也该问得清楚了。”刀俊深沉地说。
陈海凝神思考了一会,说,“确实也不是不行。但是就怕不成功,让他识破你记忆有问题,再往下做工作就难了。”
“他承认是他枪杀了老张和打伤了我,我想他不会这么警觉。点名让我去问话,无非也就是想知道我和老张是怎么怀疑到他而已,或者出于对对手的敬意。”
关于张立云为什么非刀俊和张明达不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大意了,当时不应该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说你死了,就不会这么麻烦,他早说了。”陈海后悔懊恼着。
“哈哈,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刀俊说。
“那我和杨副汇报下,争取试一试。要不然鬼知道,你这个复杂的大脑什么时候恢复呢?活人怎么能让尿逼死。”陈海咬咬腮帮子说。
“就是,一辈子不恢复,那还能一辈子不去问?”刀俊深以为然。
吱呀一声,姜红闪了进来,见陈海和刀俊说着话,伸了下舌头,说,“陈队,不知道你在,没有敲门。不过你们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听见啊!”
“哎呀,我说姜大医生,我和刀俊也没有说要谋害你的话,听到了又怕什么,哈哈!好了,好了,你来了我就把他让给你,免得你恨我。”
自从姜红觉得陈海“没人性”那天起,她和陈海就杠上了,话里话外,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就是明“嘲”暗“讽”。
“哈哈,我怎么敢恨你?那你还不让刀俊穿小鞋子,我可没有那么笨。”姜红笑得乐开了花。
“你看看,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陈海一脸无辜地摇着头。
“哈哈,是你说的你是君子,记住了啊!”姜红俏皮地说。
“你看看,你看看,又被你绕进去了。得赶紧走了,要不然,一不小心,又要钻进你更大的套里了!”陈海说,就往外走了出去。
望着陈海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姜红说:“其实陈队挺有意思。他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
“好像是!怎么,你对他感兴趣?”刀俊欠起身子,瞪大眼睛。
“瞧你说的,心眼怎么那么小!我又不是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我是想给他介绍对象,真是的!”
姜红不满地瞅了一眼刀俊,从柜子上拿起个苹果削起来。
“呵呵,有合适的?”刀俊凑到姜红身旁,感兴趣地问。
“没有!不过有心了就可以去观察了呀,你说是不是?”哗哗哗,姜红拿水果刀旋着苹果,只见皮螺旋出来,一会就把皮剥好了,递给刀俊。
“不上班?”刀俊接过苹果大大啃了一口,苹果的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多大个人,你看你吃没吃个相!下夜班。今天,明天休。”姜红看着刀俊,一脸嫌弃。
“嘿嘿。你们医院这么多白衣天使,是可以给陈队物色一个。”刀俊揩拭了下嘴角说。
“怎么,眼睛都看花了吧?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要不然我就像削苹果一样,把你的人皮给削了。”姜红乜斜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