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她又差点自己感动自己了。她才是受害者啊!
阿绫为自己的过分心软感到有些烦躁,有些气鼓鼓地想翻身不去看百里臻,只不过,因为她大抵烧得不轻,浑身上下竟然连翻身的力气也没多少,于是就这么“扑腾”了一下,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原地,恍若一条搁浅在岸上的咸鱼。
“你大病未愈,还是不要妄动了。”百里臻见面前挺尸的人试图挣扎着什么,连忙摆了摆手,“说来,这也都怨本王,若不是你与皇姐的婚事为本王冲喜,你也不会......”
阿绫:......
姓百里的这一家人,是不是人人都有一颗卓越的脑子啊。
比不过,比不过,她认输了。
她承认,是她冲好的百里臻,还因此反受其累,现在正在垂死边缘挣扎,行了吧。
阿绫刚一“承认”,就见坐在她床边的男人抬手,抱拳道:
“姐夫在上,请受妻弟一拜。”
阿绫:......
姐夫......妻弟......
受不起受不起,会折寿的!
不行,嗓音难听破坏气氛什么的都不管啦,这次她再不说话装哑巴恐怕就得被憋死了!
“殿下......”阿绫张了张口,以“一字三喘”的频率,好不容易挤了一句完整的话出来,“......还是......按原来......那般......称呼臣......便好......”
感......觉......她......要......断......气......了......
这......个......天......杀......的......男......人......
“好。”百里臻颔首应道,“那么太史,可愿病愈后随本王一同去北翟?”
不知道是不是阿绫的错觉,她总觉得,百里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清冽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丝笑意。
若有似无,随风而逝,再凝神细听,已不见踪迹。
阿绫觉得,一定是她大晚上的,眼睛不好使,脑子也被烧坏了。
她呼吸了好半天,才努力“身残志坚”地克服自己嗓子里的不适,挤出一句完整而且正常的话来。
“微臣但凭殿下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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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小剧场:
快断气的阿绫:说,你笑没笑?
蹲在床边的臻臻:我没笑。
快断气的阿绫:你当我聋了哦,还不说实话!
蹲在床边的臻臻:我确实没笑,我那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