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就是那个寝宫中的皇妃?”
听了邹景澄的话,南源的神情却是越发迷茫。
“可是,那皇妃不是被烧死了吗?”
然而此时,严夫人紧蹙眉头,带着一丝异样的眼眸望向邹景澄,口中的念叨也停了下来。
而此时,狂性大发的五弟也突然安静了下来,顺从地退到了一边,紧紧低着头,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
“是啊,皇妃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皇妃?”
严夫人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瘆人。
但邹景澄依旧神色淡然,语气平淡而又有力,
“刚开始我的确没有怀疑过,毕竟在你的指引下,我们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五弟的身上,只要我们察觉不到五弟活死人的身份,就永远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此时,南源不禁想到,那时因为严夫人冷不丁的提到了五弟的事情,才让他们将调查的重点转向了五弟。
“事情也如你预料的那般,但直到我找到了这个……”
说着,邹景澄拿出一样东西,却正是昨日他和南源在无人寝宫中拿到的那张丝帕。
看到这张丝帕后,严夫人的神情变得更为阴沉。
“这张丝帕有什么问题吗?”
南源一脸茫然,这丝帕他先前看过,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邹景澄抬起头望向严夫人,
“你手上戴的那个手环,就是丝帕上的皇妃戴的手镯吧?”
听到这句话,严夫人瞬间脸色变了变,身上一把捂住了手腕处。
然而,南源霎时间明白了邹景澄话中的含义。
严夫人的手镯,和他们的手环很像,所以自己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误以为那和他们一样的考试道具,所以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和他们一样的考生。
但现在,他看出了差异,严夫人那镯子上有着特殊的纹理,倒是和丝帕上的那镯子如出一辙。
可是,即使手环一样,但南源却依旧有一点想不明白,
“那皇妃和她长得完全不一样啊?你为什么肯定,她就是皇妃?”
虽然丝帕上的皇妃刚生完孩子,体态还有些丰满,但面容却甚是姣好,整个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和眼前这个严夫人相比,无论哪一点,都相差甚远。
但邹景澄却再次回答了他这个疑问,
“你可别忘了,那时的皇妃被火烧伤了。”
听闻此言,严夫人的脸色蓦然间变得阴沉。
邹景澄的语气平淡,但每句话都掷地有声,
“被烧伤后,人的皮肤、身体机能遭受极大的损伤,即使再高明的医术,也无法挽救这种损伤,但有一种办法,却能让毁损的肌肤修复,看不出被烧伤的模样,那就是……巫术。”
顿了顿,他凝神望向严夫人道,
“如果我没猜错,从那之后,你就开始潜心学习巫术,通过炼制蛊虫的方式来修复你被大火毁灭的身体。”
南源顿时想到,那活死蛊有一种功效,就是修复皮肤,让损伤的皮肤瞬间痊愈。
现在再次看严夫人的脸庞,脸上的皮肤很是完好,没有什么瑕疵,只是五官的模样,与那些烧伤被毁容的脸庞有几分相似。
邹景澄:“只不过,皮肤可以修复,但容貌却是完全恢复不了了,而且,你的身体机能也大幅度受损,只能通过不断摄取营养来维护。”
南源顿时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皇妃的身材才会和以前有这么大的差别。
此时,他不禁觉得这皇妃有些可怜。
毕竟,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容貌毁了,对这个女人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严夫人轻叹一口气,缓缓垂下了眼帘,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那场大火,毁了我的所有,我的容貌,我的青春,还有我的孩子……”
“所以,你才杀了皇上和皇后?”
南源忍不住开口道。
严夫人低哼了一声,
“是又怎么样?那女人以正宫自居,处处打压我们这些侧室,而皇帝那昏君助纣为虐,对我的遭遇完全就是袖手旁观,难道不该杀他们吗?”
而邹景澄沉下脸,一脸凝重地望向严夫人,
“即便如此,那宫里的其他女子呢?还有谷云村的那些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听闻此言,南源不禁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望向邹景澄,
“什么?你说那些人……都是她下的手?”
而严夫人也在顷刻间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