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桥好奇了:“祁王出事,关我爹这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斐然对她道:“祁王是去接管西北大军的,现在祁王出事了,总要再选一位前去。”
“那也不一定就是我爹啊!”陆星桥不解道:“我们现在可都下放到天牢了。”
萧斐然继续解释道:“所以,会先派些人去,可朝中你觉得还有谁有威望和能力能接手的?况且,他们还在漠北边境搞小动作呢!”
陆星桥有些明白了,道:“那我们是不是快可以出去了?”
何田田纠正道:“是你爹快可以出去了,咱们啊,到时候肯定是作为制衡的筹码,被看管在候府里。”
何田田说得没错,萧斐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解释道:“这都是表面上如此,待心怀不轨的人走后,咱们就不必如此了。”
“我觉得你们得做好准备,”何田田开口道:“你们会想到扣押家眷来牵制将领,他们难道就不会这么想吗?”
萧斐然沉吟,“夫人的意思是?”
何田田笑了笑,道:“别被劫狱了。”
萧斐然反应过来,道:“我这就加派人手。”
天牢顿时就森严起来,过往巡逻的守卫都多了一倍。
赌场却不敢再玩下去了,万一真有人来劫狱,千辛万苦打败守卫,就看见她撸着袖子和人比骰子,那不就尴尬了吗?
所以,陆星桥倒规规矩矩起来,呆在牢房里数蚂蚁去了。
“阿娘。”陆星桥瞥了一眼在看话本子的何田田,出声道:“真的会有人来劫狱吗?”
何田田随口回道:“谁知道呢?”
陆星桥奇怪道:“你提醒萧斐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说得可信誓旦旦了!”
她当时都要觉得她阿娘要立军令状了,劫狱的事情肯定十有八九要来的!
结果,现在她阿娘是个什么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何田田开口道:“我就是觉得他们太闲了,找点事儿给他们做。而且,防范于未然嘛,咱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陆星桥顿时无言以对。
这一警惕就警惕到他们一家被放回了忠勇候府。
不过,匾额也已经被摘了,他们回了府,府外依旧有禁军走过,只是也不像先前那般严密。
正如萧斐然那天所说的,祁王失踪了,西北大军暂时无人可接管,且边境似乎有流匪作乱,她爹这个曾经的大将军不得不再披挂上阵,前往朔北。
“明日我便要启程了。”陆雍开口道:“想来这也是那人离开大周的最好办法,我猜他应该会混在我的队伍中。”
也是,大将军都已经策反了,仔留在这京城也没有什么意义,明儿跟着陆雍一块儿离开,回到北朔,才是他应该做的。
陆星桥啧啧道:“他都要跟着你的队伍出城去了,那蒙面的面巾还不打算摘呢?”
陆雍跟着调侃道:“人家这肯定摘面巾也要选一个颇有仪式感的时候,哪能随随便便摘咯?到时候,咱们得做出一副‘竟然是你’的表情,捧捧场。”
陆星桥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阿娘一拍她的脑袋,道:“别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