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对上了嬴政那双深邃的眸子那一刻,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脑海中某个画面突然浮现。
“呃啊!是你……”
月神痛哼一声,玉手捂额,身形微晃,心乱如麻。
内心中,羞涩、恼怒、害怕、担忧种种情绪一股脑涌现,将她包围。
片刻之后,月神才稳定下心神。
月神将之前脑海中浮现的纷乱画面强自压下,让自己恢复冷静,从外看不出异样,“大王无恙便好。”
回想起一切之后,月神首先便是先关心嬴政,而没有居功。
不过对于自己最后的梦境,却是避而不谈。
窥探命运的人,哪怕是做梦,也不是普通的梦,很有可能就是对未来的某种预示。
但月神不信,不信自己未来有一天竟然会小鸟依人一样靠在眼前的少年怀中。
此刻,月神心中充满复杂,若非她心智坚韧,早已露出马脚。
“没想到此事这对月神来说,后果是如此严重,是寡人之失,让月神你受到如此重创。”
嬴政走坐在床榻前,轻叹一声,对于月神的异样他并未察觉,因为此刻月神本来脑子就乱,而且有伤在身,不足为奇。
“好在月神你醒了过来,不然寡人的心也不好受。”
嬴政说着,拍了拍月神放在腹部的玉手,轻声感慨,似是担忧与后悔一般,但月神却没从嬴政眼中看到丝毫悔意。
这说明对方只是口中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
“多谢大王牵挂!”
月神面露感激,低头说道,但心中却是暗哼一声,“小小年纪,却是如此虚伪,我看你是故意想要我出丑,给阴阳家一个下马威。”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月神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异样,有的只是谦逊与感激,很快,她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嗯……”
嬴政神情微动,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看到月神目光注视的地方,嬴政回过神,随即解释道:“之前月神你受伤吐血,染红了衣服,所以寡人让宫女为你换了下去。”
“劳烦大王了。”
月神眼神一闪,低头道谢。
心下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不用客气,寡人并未做什么,这些都有宫女去做,寡人只是在旁看着她们换而已。”
嬴政淡淡回道。
此话一出,月神脸上笑容顿时一滞。
她抬起头,看着嬴政俊朗面容,不知为何忽然很想揍一拳,尤其看到嬴政脸上那和煦、纯真的笑容,更是恨得牙痒痒。
月神长久以来的心境被破了。
什么叫仅仅只是在旁看着宫女给她换衣服……
这岂不是她被看光了?
虽然做为江湖儿女,本该不拘小节。
但她是谁?
她可是阴阳家的右护法,是阴阳家的月神,地位仅次于东皇的人。
如今,竟然被一个少年……
想到嬴政的身份,月神只能压下心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有劳大王了,如果无事,我便先回去修养,也免得弟子们担忧。”
“不用麻烦,寡人已命人传信告诉阴阳家之人,月神这几日留宿咸阳宫,他们已经知晓,所以月神安心留在这里修养便是,等你修养好,便可研究青铜盒。”
“什么?”
听得此话,月神忍不住惊叫出来,一双美目望向嬴政的目光充满恼怒,即便是以她心境,显然也无法压制了。
咸阳宫,嬴政的居所,嬴政的寝宫。
而她一个女子留宿在此,还被告知了阴阳家的众弟子。
可以想象那些弟子们会如何猜测。
月神的脸此刻一阵白一阵青,想到那些流言蜚语,月神郁闷的要吐血。
“月神怎么了吗?是伤势有发作了吗?”
嬴政仿若未觉,一脸关心。
看着嬴政这幅模样,月神深呼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被嬴政耍了。
嬴政根本不在预言未来的能力,以及能看到什么。
他是故意让自己受到反噬,然后不得不留在宫内,而这段时间,足以泡制出很多东西,甚至让阴阳家所有人都知道,她月神,与嬴政有其他关系,从而影响她的地位,让她最终不得不站在嬴政的身边。
这个少年,每一步都有算计,太可怕了。
“阴险、卑鄙!”
月神心中怒骂,明白嬴政的目的之后,也知道为时已晚,便选择坦然接受。
月神转瞬间便改变了对自己的定位,为了青铜盒,只能违心说道:“多谢大王,那就劳烦大王了。”
嬴政微微眯眼,平静扫过月神之后,道:“嗯,那月神好好休息便是,有何事情,尽可吩咐宫女,或者告诉寡人,你是因为寡人而伤,寡人会对你负责的。”
嬴政微微一笑,压下心中古怪念头,两人目光一对,随即错开,但是两人的目光都各自闪烁起来,目中留有一抹疑惑不解。
而月神只能挤出一抹微笑,不想说话。
突如其来的各种讯息,让月神此刻脑子很乱,需要安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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