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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四次侍寝(2 / 2)


裴辞高不高兴、愿不愿意、答没答应、会不会因此而受伤难过……太后不在意,甚至有些?时?候都?不屑去与裴辞当面争辩,只一味地敷衍他过去算了。

裴辞的情绪难以?自抑地低落了下来。

“《左传》有言,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这么好的机会,卫斐自然是立马抓住,和?声细气地给人上眼药,“嫔妾私以?为,所谓‘孝道’二字,必得在‘慈爱’之后再言说。”

——父母慈而子女孝,父母都?不曾慈者,又何要儿女之孝与顺?

裴辞抿了抿唇角,微微苦笑道:“母后待朕,其实也并算不得太差。”

“嫔妾观陛下待太后娘娘,”卫斐眨了眨眼睫,狡黠笑道,“亦‘算不得太差’。”

裴辞不由失语,好半晌,微微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母后曾暗与人言,道朕是‘冷心冷情’,朕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当真失却了为人子的本分……你啊你,有些?话朕觉得大逆不道,一直不曾与外人言过,今夜好不容易与你说起来,你倒好,反径直掰着朕往另一条道上走去了。”

卫斐歪过头,眼睫毛又细又长,忽闪忽闪的,一派天真无辜之态。

裴辞顿了顿,又执起卫斐的手,轻轻摩挲着,沉吟出神道:“母后近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着意为难你?”

“哪里的话,”卫斐笑着垂下头来,反握住裴辞的手,轻轻展开,将自己?的一张脸径直埋了进去,瓮声瓮气道,“太后娘娘待嫔妾,亦是‘算不得太差’。”

裴辞被她反反复复重复的这一句逗得无奈地笑出了声。

“朕也不过是在嘴上念一念孝与顺罢了,”裴辞长叹一声,也不得不承认道,“很多?事情,就算明知母后会不高兴,但就是再给朕一次机会,朕也还是会如先前一般做……大抵朕与太后的母子情分着实浅薄,谁也怨怪不了谁。”

卫斐却已经不想在和?皇帝于床笫之上谈论太后其人其事了,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在母子亲缘上也是频频受挫,卫斐见不得这个,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憋闷恼火,蹭了蹭皇帝的掌心,长睫微阖,细细密密地从指尖一路啄吻到掌根。

裴辞整个人都?被亲得抖了一下。

“陛下把嫔妾叫到明德殿里来,就是想与嫔妾谈天说地聊上一整晚的么?”卫斐偏过头,半张脸仍还贴着皇帝的掌心,只露出半张艳若春花的娇嫩侧颊,杏子眼里泛着桃花春光,眼尾微微上挑,自下而上地看过去时?,有股言语描绘不出的妩媚情意,勾得人心旌摇曳,心醉神迷。

裴辞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昏了。

他强力扣住卫斐的手,把人整个提起来,像是怀抱了一只不太听话的小狸奴,顺着狸奴的微微弓起的脊背一遍一遍温柔安抚着,同时?胸口却又怀揣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急躁憋闷,动作间略显粗暴地强令这胡乱勾引人的小东西?向自己?打开了身?体。

这次的前戏实在是太短了,根本没有温存几下,卫斐头昏脑涨间忽然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匆匆忙忙要去解发?带,却被皇帝强硬地按住手腕彻底困在了方寸之间。

卫斐急促地眨了好几下眼睫,在没有手帮忙的情况下,只能用这种非常原始的方式试图将滴到自己?脸上的汗珠刮去,视线模糊间,只听得身?上人垂着眼眸,极为专注地打量着她,喃喃低语着:“阿斐,你真的好美……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吧。”

不是吧,卫斐心内叫苦不迭,暗道某位陛下啊,知道您今日心情被我聊得不算太爽,但也不要招呼就不打一声就突然来搞这么高难度的吧……

许是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皇帝的“隐疾”,生怕在某个地方就被人推开大吐特吐了,卫斐整个人都?紧绷得厉害,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弦,被人翻来覆去地拨弄了好几遍,也难得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神游天外去想某些?别的人与事。

等到二人一番混乱颠倒后,一次终了,卫斐整个人已经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紧张得从头到脚全?是水。

裴辞看出她今晚一直都?紧张害怕得没有完全?放得开,身?子恐怕也不会有太舒服,心中歉疚,倒也没有再继续闹她,只侧过身?去亲了亲卫斐的侧颊,柔声道:“朕叫人去弄些?热水来给你沐浴。”

卫斐草草地卷起被子来把自己?整个人裹住,恹恹地点了点头。

裴辞又控制不住手般揉了揉卫斐的脑袋,便起身?披上衣服亲自出去了。

外面正下着立秋以?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也不知道皇帝去外面究竟作了些?什么,回来时?衣摆都?湿了一角,带着满身?的水润气。

裴辞俯下身?去,将卫斐连着被子拦腰抱起,亲自带她过去沐浴。

卫斐躺在皇帝怀里,享受着这份宠幸,心里其实并没有多?感动,反而还有些?腻味。——她今天确实是被弄得有些?不太舒服,暗暗腹诽皇帝兴许是把某些?说不得郁气与喜悦一并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今晚是他们两?个第一回在毫无阻滞的情况下完整地走了下来,卫斐是因为此特别的紧张,却不知皇帝是不是因为此却特别之“有感觉”,今夜之后,卫斐心想:自己?是应该得收回先前对皇帝“不重欲”的评价了。

卫斐默默在心里暗暗决定:劝皇帝临幸旁人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不过不知道皇帝是下了床就冷静下来了,还是看到卫斐下水后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每一块好肉的惨状时?总算于错愕之后良心发?现了,还真是老老实实地在帮卫斐沐浴,没有真如卫斐方才揣测的那般搞成个鸳鸯浴来。

“朕小时?候在宫中,时?常被这雨扰得睡不着觉,”许是见气氛太低沉压抑了,配合着外间屋檐上滴滴答答的落雨声,皇帝出神片刻,轻轻开口,打破了满室的寂然,“尤其是第二日还要去上书房时?,明明又困又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快些?睡去明日先生要抽背的……可还是被吵得翻来覆去地闹腾。”

“而今再听,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早没了少时?的烦闷……再想想,或许该说还是那时?候的心静不下吧。”

卫斐听得不由微微出了神。

“嫔……”一出声,卫斐就被自己?哑得呕哑嘲哳的破嗓子给惊了一把,不虞地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才缓缓续道,“确实是吵闹得很。嫔妾小时?候,也曾经有过与陛下一般无二的经历。”

不过不是在卫府,而是在前世的孤儿院时?,卫斐所住的福利院周围有块荒地,从她记事起,反反复复总是在开工、施工、停工、开工中反复循环。

高中有段时?间,卫斐实在被吵得睡不下去,就干脆白天上课睡觉、晚上开灯学习,同时?非常后悔自己?开学时?为什么要贪图可以?退回来的那一笔住宿费,拒绝了学校本来给她安排好的免费住宿。

“哦,卫府里也有可以?供女子读书的学堂么?”裴辞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因缘纠葛,只暗自非常敬佩卫家的开明,笑着与卫斐开玩笑道,“前天晚上被吵得睡不着,那第二日必得是困极了,阿斐有没有在课上瞌睡过?有被先生逮到骂过吗?”

卫斐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开了,抿了抿唇,掩不住的得意道:“先生从不会管我,不过,正午的日头特别烈,从窗栏子里照进来,总是晒得我睡也睡不好……”

然后就有个傻子,明明自己?也细皮嫩肉不经晒得很,还非要大义?凛然地去提供人工荫蔽。

卫斐自己?都?没有发?现,某一个瞬间,她眼神含笑,柔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那是裴辞从未曾在她脸上见过的陌生神态。

裴辞极认真而贪恋地凝望着,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心头骤然掠过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莫名滋味。

——总之不会是太高兴。

裴辞微微启唇,很想开口问问卫斐方才是想到了什么。

外面的雨声不知何时?骤然大了,但再大的雨声,也掩不住其下凌乱嘈杂的人响。

裴辞骤然警醒,正欲起身?探问,外面便传来了张禄颤颤巍巍的通禀:“陛,陛下,朱,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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