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山急切的看着叶谨淮,他现在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狼狈,伸手去推叶谨淮,迈步往里走:“淮淮,给爸爸倒杯水。”
“对了,怎么不回家跑这里来了,爸爸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你是个大孩子了,不能这么任性...”叶文山一脸责备。
叶谨淮像没听见一样,转头又仔仔细细的看叶文山,他得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是真不错,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薄唇有型,不怪当年他妈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攻势,然而一双眼睛却破坏了他整体的气质,眼神闪烁、目光不定,显示他不是个心胸开阔坚定之人。
叶谨淮冷冷的问道:“我亲爱的爸爸,您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不回家?要不要我提醒您?”
叶文山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啊?啊,淮淮,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家里的门坏了,你阿姨换了门锁急着去医院看安笤,忘了给你钥匙,你不要多想,我们是一家人,走,跟爸爸回家。”
褪去了“父亲”那层光环,叶谨淮越看这个男人越觉得恶心,叶谨淮抽回手,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叶文山有点慌了,他现在还无法和安老头正面交锋,如果哄不回叶谨淮,他就真的得灰溜溜的滚去国外了。
他额上出了层细密的汗珠,他舔了下嘴唇,试探的问道:“你..你是怪你阿姨没有让你进门吗?爸爸喊她过来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你不想看见她,爸爸把她和安笤送到国外去,爸爸专心的在家照顾你,就咱们父子俩好不好?”
叶谨淮真替高芯兰难过,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男人,懦弱、自私没担当遇事只想着逃避推别人出去挡刀。
叶谨淮笑了:“不用了,爸爸,我已经过了需要爸爸的年纪了,如今叶安笤身体不好,您那么疼他,他现在正是需要您的时候,您还是过去陪着他吧,家里和公司都有我和外公呢,您不必担心。”
叶文山焦头烂额,他试图找理由说服叶谨淮:“淮淮,外公那么大年纪还要帮咱们管理公司,多累啊,万一要累病了,我们怎么跟你妈妈交代?你还那么小,学业繁重...”
叶谨淮心里痛快:“您放心吧,外公最多辛苦两年,像您说的,我也大了要懂得为家里分忧,安笤那边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也许等您回来,我就独当一面了,那时候您就不必辛苦,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您心心念念的退休生活了。”
叶谨淮憋屈了十几年,终于在外公的帮助下一朝翻身。
叶文山在不情愿,也无法抗衡安外公,他们走的那天,叶谨淮牵着言默也去了机场,高芯兰对于去国外给儿子治疗,倒是不排斥,脸上还能看见明显的喜气,相反的叶文山和叶安笤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叶安笤阴沉了不少,一双小三角眼里戾气充盈,他看着短短月余气质就翻天覆地的叶谨淮嫉妒又愤恨,一字一句的艰难下了战帖:“叶谨淮,你别得意,这才哪道哪,你给我等着。”
叶安笤把视线挪到小言默身上:“还有你,等我回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言默哪怕过这样口头的狠话,挣开叶谨淮的手跑到叶安笤的身边,笑眯眯的道:“安笤哥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叶伯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钱养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你闭嘴,我笤儿很快就会好的,你们小小年纪就心肠恶毒,暂时得意有什么了不起,早晚会有报应的。”
言默快言快语:“安笤哥哥心地善狼,他不会有报应的。”
言默这话说的诛心,心肠恶毒的活蹦乱跳,善良的反倒被烧的不成人型,高芯兰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力的回击。
叶谨淮喜欢小家伙这样急吼吼护着自己的样子,眯着眼睛享受着被人保护的滋味。
送走了一家三口,言默明显的松了口气,原著中威胁最大的炮灰已经走了,应该没人刺激大佬了,他也可以过好一段安安心心的日子了。
叶谨淮看着前边蹦蹦跳跳的小家伙,笑道:“叶安笤他们走了,这么值得高兴吗?”
言默一脸喜气,跑过来拉叶谨淮的手:“当然了高兴了,他们走了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叶谨淮心头一软:“是啊,这么高兴的事儿是要庆祝一下,言言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去吃。”
言默毫不客气,一张嘴报出一串菜名,沉浸在被人保护中的叶谨淮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晃就过去了,他完全没想过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高级餐厅才有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