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屋大维娅率先打破尴尬气氛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瞧着尼禄眼眶红红的样子,屋大维娅十分歉意道:“我前些天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明明是竭力轻松的语气,但是尼禄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哭腔。
“能忍就忍吧!。你要是真在法院上说了对你母亲不利的话……”垂下眼帘的屋大维娅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被疼的),终究是没法强颜欢笑地侧过脸道:“你看我这不争气的样子,说出的话也尽是没头没脑的,让你见笑了。”
尼禄并没有嘲笑屋大维娅,他只是默默地盯了会儿屋大维娅,然后狠狠抱住她,就像屋大维娅之前安慰他那样,轻轻拍着屋大维娅的后背。
因为猛烈的身体接触,屋大维娅只觉得手臂上好不容易缓解的伤痕又痛了几分,令她恨不得将没个轻重的熊孩子推开,然后将火辣辣的手臂重新泡回冷水之中。
尼禄自以为是地安慰着屋大维娅,松开时,从脖子上挂着的布袋里拿出一枚硬币,轻轻放到屋大维娅的手中。
只见被磨平花纹的硬币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尼禄和屋大维娅的家族名,看上去分外滑稽。
“我记得布列塔尼库斯小时候总会玩执政官游戏。”屋大维娅试探道:“他总想着自己的头像和家族名会被刻在硬币上。”
当然,这也是屋大维娅的梦想。
“那你想吗?”尼禄盯着屋大维娅的面庞,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道:“屋大维娅,你想同我一起被刻在硬币上吗?”
这一刻,屋大维娅只觉得掌心的硬币有些发烫。
而尼禄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克劳狄家族的屋大维娅,我想与你缔结麦饼婚姻,在家族的神像前供奉财富,荣耀,以及多米提乌斯家族的圣火。”
“这听起来很让人感到荣幸。”屋大维娅将硬币小心翼翼地收好,给了尼禄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朱庇特是朱诺唯一的丈夫,但是朱诺却不是朱庇特唯一的妻子。”
“尼禄,我们还没有权利为自己的未来做主,除非我们尽力去争取它。”屋大维娅意有所指道:“不过我们还有时间反抗专,制的父母。”
“就像丘比特与普绪克那样。”
尼禄想到小阿格里皮娜曾说过的,鲁基乌斯.希拉努斯想与屋大维娅缔结婚姻一事,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请多加保重,未来的奥古斯都。”听到门外催促声的屋大维娅踮起脚,在尼禄的右脸颊处亲了一口,然后带上头纱,在对方的依依不舍中,落下了轿子的纱幔。
“您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前来迎接屋大维娅的蒂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大维娅的脸色,试探道。
“高兴?也许吧!”屋大维娅摩擦着尼禄送给她的那枚硬币,故意用大拇指挡住尼禄的家族名。
嗯!果然还是这么看着更和谐些。
一想到历史上的尼禄与小阿格里皮娜的关系,屋大维娅就忍不住期待这对母子翻脸的时刻。
不过在此前,她要解决下敢给她找事的大祭司长。
“埃利乌斯,你去准备下祭祀所需的东西,过几天我要去拜访维斯塔贞女,并向灶神庙献上贡品。”回到家的屋大维娅摘下头纱和斗篷,结果转身看见多律弗路斯正捧着药盒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