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厘本在外头瑟瑟发抖匍匐着,忽听见侍卫呼啦啦进去,又将一个被打断腿的人压着胳膊拖出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没一会儿里头散了,可殿外的一群奴婢侍卫还?是一动不敢动。
还?是禁卫军先发现?端倪,瞧着桃厘身上没有宫人的腰牌,眼尖地伸手将她拦下质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正逢皇帝阔步而出,耳尖地听了到三?两个字。
“我,我……是……”
听着耳熟,眼光一扫过看到了桃厘,“你在此?处做什么。”
“回,回陛下,我……”桃厘根本不会撒谎,脑子一片空白。
皇帝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更?黑了几分,长袖猛地一挥,一阵风从桃厘额前刮过。
心里头更?坐实一些猜测。
“他倒还?知道来打听着!”
教人先且将桃厘扣下,直直往承鸾殿的方向而去。
楚歇这头等了许久直到午后都没能等到桃厘回来,心里头还?纳闷着。
转头就听到外头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正要喊一句桃厘,听到几声踹人的动静。
不是桃厘。
一声喝令后寝殿门口的人都退到了院外,脚步声渐近,哐当一声门被用力推开。
楚歇透过铜镜,看到门口逆光颀长的身影,看不清那人神情?。
但能感受到好大的火气。
莫非是桃厘打听议和的事情?露出破绽了,教他这样生气。
楚歇刚换下一身吉服,如今只在素白里衣服外披着件锦缎长裳,细长的脖颈下松垮的领口。
可窥得?一小片肤若白玉。
楚歇看着这来者不善的小皇帝,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堆砌上一脸笑意,顺着他的眼光整理了一下领口,起身问,“陛下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吉服刚刚送走……”
只看到他满脸的阴郁是前所未有的,楚歇暗暗心惊,一时间?赶紧搜查刮肚地想自己?又是哪儿得?罪他了,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那人三?两步气势斐然已立于身前。
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拽住,另一只手掐上他的下颚逼得?他不得?不抬头应对,指尖很是用力,刹那间?留下几道红痕。
”楚掌印,好一个楚掌印!”
他没来得?及应答上两句,江晏迟退了几步,转身将门碰地一声踢上。那声势骇人,险些直接将门拆了。
楚歇趔趄着后退,敏锐地察觉很不妙。
江晏迟像是一只饿狼似的,见他退两步眼神更?凶狠几分,眼底的戾气丝毫不加掩饰,活脱脱跟个催命的阎王一般将他拉扯入怀,再一下摔在床榻上。
这一次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上来就将他外裳扯了丢在一旁,本就虚挽的长发散开,凌乱地撒在枕上。
楚歇见势不好,立刻认怂:“陛下,有话好——唔!”
嘴被一把捂上。
他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一只手将里衣解开不得?,索性直接撕碎了,几声裂帛声后柔软的锦缎破败凌乱地被揉作一团抛向床底。他连长靴都不给楚歇脱下,直接动手又要将腰带抽了,抽不动,干脆将自己?腰间?的短匕首取下,咬着刀柄,手拿刀鞘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当啷一声。
气势凌厉,一气呵成。
楚歇看到那阴恻恻的刀光,一瞬间?奋起反抗,可那挣扎的力道微不足道,还?没有翻身就被反制住。
“唔!……唔唔!”嘴还?被捂着,楚歇吓得?脸都白了,瞪大了眼惊恐地盯着那寒光——江晏迟不是想宰了他吧。
为什么。
楚歇眼底浮现?一缕恐惧,但这点光芒并没有打动身上那人。江晏迟却只拿着刀子割断楚歇的腰带,然后往地上一扔。
楚歇被这一番操作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松口气,眼睁睁看着江晏迟用那割断的腰带绑住自己?一双乱动的手,又利落地绕过床头打了个死结。
打结的时候捂在嘴上的手终于放开,楚歇立刻大声怒喝,“江晏迟,你疯了!”
“哼。”他只冷哼一声,便再握住他两只脚踝将之分开,坐在他两膝之间?。
没了衣物的遮盖,寒风从窗户灌入,吹得?楚歇打了个寒战。
“江晏迟,我已经要跟你成婚了,而且我不是不跟你做,但是你这样绑着我……你,你先放开,我们就算是要做也?……唔!”楚歇见对方一副不想听的模样,越说到后面?,越是商量的语气。
却不想直接被一团布塞住了嘴。
“楚歇,我不想再听你讲一个字。”那人冷冰冰地说道。
“唔!”
江晏迟没什么情?绪地摆弄着他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也?不像前几日?做那许多的铺垫,这一次甚至连原有的亲吻,拥抱也?根本没有。
动作利落又残酷,半点不顾念他体验。
好吧,虽然楚歇也?压根没有期待过什么体验。
可是这种被完全压制摆布的感觉十分骇人。
江晏迟像上次一样拿手指翻弄那处,刚有些动作,眼前人便剧烈挣扎起来,身体反躬着,明明还?没做什么却摆出一副不堪忍耐的模样。
一双昳丽的桃花眼瞪大了,眼眶里闪着细碎的莹光,鼻翼两侧浮出一层薄汗。
发丝凌乱地贴着细腻修长的脖颈。
给谁看呢。
喉头一阵干渴,像热油泼过。
江晏迟咬紧了牙,手上却没有停下,甚至变本加厉。
楚歇好似喘气不上,蓦地伸长了脖颈,左右将头甩弄着,像是想逃开什么似的。
“做什么摆出一副忸怩姿态。反正你也?受惯了,怎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手上潦草几下后,握着将白玉似的脚踝,将之分得?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