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婕妤最后还是答应了和林嫣然聊聊,在林嫣然的要求下,孟婕妤让伺候的宫女退远点,到一个能看到她们两个,但是又听不到她们对话的距离。
“好了,林小姐是否想要问我什么?”孟婕妤有点紧张:“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或许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林嫣然却一挑眉:“婕妤娘娘以为我要问你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六公主的事情而已。”
问一下关于……六公主的事情?
孟婕妤是真的没想到林嫣然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她懵了一下,才看向林嫣然:“问六公主的事情?”
“对,”林嫣然盯着孟婕妤看:“婕妤娘娘,我看你也不是不疼爱六公主的,那你知道她昨日受委屈了吗?”
孟婕妤脸色微微变了,她看着林嫣然:“原来林小姐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来的吗?”
“对啊。”林嫣然大大方方点头,她问:“孟婕妤是六公主的养母吧?应该是从小养她长大?”
“……对。”孟婕妤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些:“我大概知道林小姐是为了什么来的,但是林小姐,听我一句劝,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管会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我不管会比较好?”林嫣然抬眼:“如果不是前天的事情,六公主的手也不会这样吧?”
是不会。
哪怕孟婕妤没回答,但是从她表情动作中林嫣然也明白了这个答案。
或许是因为林嫣然年纪还小,又是为了六公主来,孟婕妤脸上表情没有更多的掩饰,她低声说:“可是六公主不在意,她之前……很高兴。”
林嫣然:“可是我不能让六公主因为我的原因受到惩罚,我会不开心,我会愧疚。”
孟婕妤想说小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可是看到林嫣然的表情的时候,她知道了林嫣然是认真的,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林小姐不会住在宫中,也不可能时刻护着六公主,就算我与你说了,又有多少用?”
“其实不和你说,我也有办法,我只是想确定我应该做到什么程度而已。”林嫣然淡淡:“我更想知道,六公主受的委屈是因为她本身,还是因为你。”
“林小姐能做什么?”孟婕妤不答反问。
林嫣然:“你觉得我靠着我父王,什么不能做?”
孟婕妤疼爱六公主吗?那肯定是疼爱的,所以她在林嫣然的坚持之下,在发现林嫣然不是闹着玩之后,她脸色也严肃下来:“林小姐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希望林小姐可以答应。”
“什么条件?”林嫣然问。
孟婕妤说:“你要做什么,要提前告诉我,我要确定那对六公主没有坏处。”
林嫣然想了想:“可以。”
她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帮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和家长通通气也是正常的嘛。
听到林嫣然答应,孟婕妤才松了一口气,眼神温柔下来:“其实六公主是我……外甥女。”
六公主出生的时候生母就难产而死,孩子能养在孟婕妤手下,当然是因为孟婕妤和六公主本身就有关系,那是六公主生母在临死之前求皇帝,让女儿得以被妹妹养在膝下。
“我和姐姐都是被家里送来的,我初入宫中,也是姐姐帮了我许多,甚至……如果不是姐姐,那一次我就不是失去生育能力,而是整条命都没了。”
所以很意外的,孟婕妤和她姐姐的关系很好,好到姐姐敢临终托孤。
孟婕妤自己不能生,估摸着终生也只会有六公主这么一个孩子,她对六公主也极为好的,但是有时候不是她对六公主好,就能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