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他们只会彼此更痛。
安素言伸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头转向了窗外,面容苍白的闭上眼睛,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容战见她如此决绝的模样,沉重的拧了拧眉朝病床的背影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致谢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
司徒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缓缓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就已经把房间的摆设尽收眼底,转头,他往旁边扫视了一眼,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披散着头发趴在他的床边。
他撑着手起身,因为力道的拉扯还是让伤口痛了一下,司徒晨掀开被子,见到缠在自己身上的纱布,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动了手术。
安书语感觉到头顶在动,睁开惺忪的睡眼抬眸,有些疲惫的嘴角微扬,“晨哥哥,你醒啦?我去给你叫医生!”
话落,她高兴的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却没走几步,忽然就晕倒了下去……
“书语!”
司徒晨伸手捂了下伤口,然后拧着眉头朝门外大喊了一声,“容战!”
容战闻声立刻冲进来,看到场景,立刻扶起司徒晨,然后又叫来了医生。
安书语被抬上病床,医生给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恭敬的朝司徒晨点点头,“司徒少爷,您不用担心,安小姐只是有些疲劳过度,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嗯。”
司徒晨淡漠的应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开,然后深邃的眸子朝安书语看了一眼,淡问容战,“她一直守在这里?”
“是。”
容站如实的点点头。
她确实一直守在这里,不肯离开,悉心照顾。
司徒晨的眸子瞬间沉了沉,开口的声音更是有些清冷,“安素言呢?”
“少奶奶她……”容战眸光闪动了一下,话语有些犹豫,但是想到昨日她那个决绝的表情,他低下头,低沉的回答,“少奶奶在家里。”
昨天,她就已经执意出院回去了。
司徒晨的眸光凛冽,脸上更是带着些怒意。
“去把她给我抓过来!”
伤了自己让自己住院,她却能安心的待在家里,司徒晨觉得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安素言,她的心可真是够狠的。
“少爷……”容战心里有些不忍,又无法把真相说出,只能试着劝说,“您现在有伤在身,不适合动气,大夫说您需要静养,您还是在医院先好好养病,剩下的一切等回家再说吧……”
司徒晨眉头紧拧,寒潭般的眸子如地狱般阴森,他冷厉的开口,“需要我再说一遍?”
“是,少爷!”
容战无奈,也只能点头。
恰好,旁边床上的女人忽然发出了呢喃,缓缓睁开眼睛,安书语伸手捂了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有些虚弱的看着司徒晨和容战,“我这是怎么了?”
司徒晨脸上的戾气缓和了一点。
“你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