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心里最后的一丝庆幸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失望与痛惜,“图木,师傅错看你了。”
图木说,“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你们把小皇子藏哪里去了?”
段止容说,“不知道。”
“你!”图木拧眉,他看向顾惜,“把尸体交出来,不然,你们又会多一条罪。”
段止容却从容地说,“我们都被你定了谋害罪,再多一条又有什么区别。”
顾惜点头,“对。”
图木咬了咬后槽牙,“你们……”最后他摆了摆手,“先押下去。”
……
卸了妆的段止容坐在牢狱中,淡定从容,看着眼前的图木。
“段止容,我在给你机会,你别不识好歹。”图木双手负背,看着牢房里的人,“告诉我小皇子的尸体在哪里,我就不追究你的罪。”
段止容扫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卑劣。”
“卑劣?”图木看向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是为胜利者而书写的,只要我成为了冰川国的王,谁还会说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卑劣之举。”
他继续说,“他们只会说我英明圣武。”
段止容冷笑,“倒也是,只有胆小的人才会用这等胜之不武的方式来成就自己,用压制的手段来迷惑和镇压民众。”
“你不用刺激我,在我母后被毒害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过誓,一定要赢。”图木走到牢房边,“为了赢,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同样的,我为了活命,也得抓紧手里的唯一筹码不是。”段止容说。
图木冷笑,“瞧瞧,你我本就是一类人,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他拿出一瓶药,“既然你不肯说出尸体的下落,那我就换种方式与你交换。”
段止容看向他的手中,“这是?”
图木将瓶子放在地上,“这是用来削弱你的意志力的药,喝下去,你就会变成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只余下一副身躯,本来是我父皇用来对付我的,眼下我想他已经用不上了,不过若是你肯喝,那我可以保证你的性命,同时,惜儿也不会有事。”
段止容看向他,“拿惜儿威胁我?”
“哦,你不是总说很爱她,那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爱她……”图木抿了抿嘴,“你慢慢考虑吧,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为了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图木……”等了会儿,段止容喊住他。
图木看向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