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从格尔探员开始犯病以后旧皮鞋就一直呆在会议室里的话那么说明……他还不知道暴动的消息?
“对了你往窗外看你能看见什么?”她走回去几步问了一声。
“哪有窗户?你们搞得这么隔音。”
他真的不知道外面暴动了!
波西米亚吸了口气也不太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现在的关键之处已经清楚了她必须要找到那个牛肉三明治秘书。把旧皮鞋安抚下来以后她抬脚就朝一楼大厅门口跑去就在她快要一头冲入外面白亮的天光里时一个人影忽然从门口旁边一闪拦住了她的去路。
“温特斯小姐”
女医生朝她温文尔雅地打了一声招呼披着白大褂站在日光下栗色头发闪闪发亮。“你去操场那边吗?怎么现在才走?”
那片被溅上去的血迹依然醒目地留在她身体一侧上。波西米亚顿住脚步干着喉咙朝她笑了笑:“医生这个时候你还是回办公室吧安全为上。”
“我和你一起去操场”女医生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似的迈步走近了波西米亚:“万一有人受伤了我也可以当场急救。”
这个说法真是叫人没法反驳。
“……对了你之前说格尔探员被送到医疗室了可我没有接到他。”
二人一起肩并肩地走了一会儿女医生冷不丁地开了口:“……你现在找到他了吗?怎么突发急病了还不来医疗室呢?”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成为一个连环杀手了呢!
波西米亚满腹埋怨脑子里也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女医生忽然转头看了她一会儿金丝边眼镜后方的一双眼睛微微外凸黑色眼珠里没有一丝光泽。
就好像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洞;她的目光直直地从洞里穿了过去根本没有落在波西米亚的身上。
“温特斯小姐你走得那么远干什么?”女医生望着她慢慢笑了户外阳光将她的镜片闪成了两片反光:“等我一下啊。”
“玩家波西米亚你的演技太差了”副本主持人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请注意连环杀手此时很可能已经对你起疑了。”
那怎么办?难道要先下手为强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了她露出的马脚什么时候她才可以正式退场。”
那可完了波西米亚心想那岂不是要和连环杀手过一辈子——她这个念头刚一起只见远处层层铁丝网隔开的小道上匆匆跑来了一个人朝她们使劲摆了摆手:“温特斯小姐!明医生!”
没想到关键人物这么快就自己出现了——牛肉三明治跑到二人跟前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暴、暴动已经平复了……因为有人死了其余的囚犯都受了惊我们的狱警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明医生你怎么在这儿?我刚刚听护士打来电话告诉我格尔探员被送到医疗室了你赶快去看看他吧!”
原来才刚送到吗?这场暴动持续的时间比波西米亚想象的要短多了。
女医生转头看了她一眼。“典狱长不跟来看看吗?”
于情于理好像她都应该跟过去。波西米亚百般不情愿又不敢让女医生看出来;恰巧这时牛肉三明治忽然一拍额头苦笑道:“我告诉另一个探员说典狱长可以在会议室与他见面结果暴动一起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明医生麻烦你先走一步我们见了那位探员就一起过去。”
波西米亚这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牛肉三明治的解释也很说得过去——明医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走了。波西米亚望着她步伐稳当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毛;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明医生在十来分钟以前可能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办公室门外的走廊的……
那条走廊到底有什么问题……?不不对与其说是走廊的问题——
“她可真不着急”笛卡尔精咕哝着说“你刚才电话里都说了格尔探员犯了痉挛她现在还这么慢慢悠悠的……不怕别人觉得奇怪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般霎时照亮了波西米亚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