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句话的尾音还没落下的时候甚至是当林三酒背上寒毛出于本能地要立起来、但还没立起来的时候她和黑泽忌就在同一时间都有了动作。
她手指在右侧柜门上迅速一划正好在底部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突起;她立即意识到了那是用于保持老式柜门合拢用的背扣——在她的手指急忙捏住金属薄片的同时黑泽忌的手也紧紧握住了左侧柜门的同一部分。
柜门紧接着被人朝外一拉却没开;随即外头响起了那人的抱怨:“怎么打不开?”
他又加了几分力气一次比一次拉拽的力道重;林三酒气力不支只能勉强拽住柜门因此当左侧柜门纹丝不动的时候她这一侧“哐啷哐啷”摇晃了好几下外界稍稍浅淡些的光线忽明忽暗地闪烁进来许多碎片。
“是不是办公室的人给锁上了?”另一个保安问道。
“这种老柜子有锁?”柜门口的人喃喃地住了手“我都没看见锁眼呀!”
“打不开就算了”另一个保安仿佛听见了林三酒的祈祷“喝口水就出去吧。”
柜门口的人嘟嘟囔囔地走远了林三酒这才感觉到自己后背上滑下来了一颗冷汗。她听着那两个保安倒了水一边喝一边闲聊了几句又将水杯扔进了垃圾桶里——当他们推门出去以后她这才慢慢地将一直憋在胸口里的气给吐了出来。
“来”
黑泽忌却在这时轻轻说了一句随即抬起手稳稳地、安静地推开了柜门。眼前不见五指的漆黑顿时被昏蒙蒙的灰暗冲淡了视野又一次勉强清楚起来正好让她看见黑泽忌猫腰钻出了柜子——但左边的人体触感却依旧存在。林三酒也推开柜门借光转头一看明白了。五十明那张昏迷过去依然丑得出奇的脸原来正搭在自己肩头旁边。
爬出去的时候林三酒不仅暗暗佩服起黑泽忌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这样强硬又柔韧的还真像个大猫一样竟然能把身体完全藏在那么小的一个柜子里——她自己重新伸直的时候骨节都在咯吱作响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出来干嘛?”林三酒把五十明留在柜子里了不然带着实在太累赘。她像个老太太一样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用气声问:“他们不是会进来巡逻吗?”
“每十分钟来一次。”黑泽忌歪过头舒展着肩颈活动了几下关节:“刚才你昏迷着我没办法现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出去。”
“出去?”林三酒希望这两个字的声音没有太大——她昏了一次以后醒来就要面对如此状况胆气和肾上腺素一起退潮得找都找不到了“可是外面走廊上不都是保安吗?”
“先看看”黑泽忌这个主意明显是现想的:“他们在走廊上的巡逻也许有什么规律。如果找到空隙我们就冲出去……来吗?”
林三酒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