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谢风温柔地答道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变化都告诉她那种感觉甚至令她想起自己上小学时每次在学校受到赞扬总是一定要让妈妈知道。“我感觉我的行动速度好像也快了很多这个没法展示出来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我给你看你会喜欢的。”
在东罗绒充满期待的目光里谢风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眼睛定在了床头台灯上。
她将手掌按在灯罩上对面色不解的东罗绒一笑。
“这个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我之前十九年都失忆了现在才刚刚回想起来。”谢风喃喃地说“我‘想起来’的事情简直像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太不现实了……比如说你能想象吗这世界上竟有一种很奇特的物品道具可以发挥出各种不同的功效?”
东罗绒已经重新倚了回去喘息却一直没停。她躺得舒服了些就像小孩子听故事往往有很多问题一样做梦似的问道:“什么样的道具?什么样的功效?你怎么知道?你有吗?”
“还没有”谢风跪坐在床边下巴搁在床边仰头望着她一手仍然按在灯罩上。“但是我很快就要有了。你马上就可以亲眼看到它的功效了……仅仅是这一个的。外面的广阔世界里或许还有多得超乎想象的物品道具呢。”
东罗绒喃喃地将“广阔世界”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谢风问道。
“……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要将晨星午星都游历一遍。我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谢风没说话轻轻为她拨开了脸上的一绺长发。
“很久之前……我家有这份财力我做得到父母也同意他们总说越是帝国女孩越是必须出去看看找更大的生存空间。哪怕我最终去了晨星只要我幸福他们也愿意。可是后来……后来一切都像地震时崩塌的楼快得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站在了一片废墟里。”
谢风想问怎么回事又怕问题会戳开她的伤口。
“如果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如果他们没有什么钱他们现在可能还活着吧。”
东罗绒的目光投向窗外仍旧像是做梦似的说:“……我那时就知道告状是没有用的。你一个平民还是女的分量相等么?若是一个女人都可以通过法律把人拖下马人家钻营几十年爬上去还有什么好处?爬上去就是为了受法律约束的?”
谢风对于帝国的情况了解毕竟不深忍住了吃惊和疑惑没有问。
“我啊其实一开始对秋长天是很感激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官吏……我想尽办法接近他知道他的长官想要清除异己拔掉敌人。我不直接找他的长官因为那人不需要幸运符长得也太恶心……我家正好就是一件血淋淋的祭品秋长天为此受了重用。”
东罗绒说起往事时就好像那些往事离她隔了几十年一样。
“我后来在新闻上看见那个导致我家破人亡的仇人了。我早知道他不干净也没想到竟然能从他家里搜出那么大的金额还只是九牛一毛……原本大仇得报我应该开心才对却一点也不开心。我当时看着看着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新闻这是招聘广告。”
谢风一边握紧她的手一边仍然按在台灯上。
“那以后我费了不少心思又给秋长天促成了几起好事渐渐在他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幸运符的印象。他越来越不喜欢我说我像又冷又硬的骨头看了就让人提不起劲有一两年的时间只许我穿白色和粉红色的衣服……去游历世界的梦想自然再也不用提了。以后……我想我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她终于收回目光看着谢风低声说:“当他被派来泪城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看看一个不同的地方……尽管它也马上要被同化。我那时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命运会在这儿被改变。”
东罗绒轻轻咳嗽了两声说:“我好痛恐怕走不出去多远了。你如今进化了绝不能被他们抓到……我就留下来好了说是你把我打伤的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谢风听了却忽然微微笑起来。
“你不会被丢下的”她松开了一直按着台灯的手将它拎了起来。橘黄色的暖光落在床上人一半脸庞上在深浅光影交错下仿佛刚刚被造物主以另一种目光鉴赏过。
“我刚才说你很快就要见识到那些特殊的道具……我刚刚进化能力还很有限这是我能想到最有用的东西。”
东罗绒茫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台灯。
“它现在的光有疗伤作用了。”谢风尽量把每个字都放得温软柔切解释道:“很不可思议对吧?我的能力允许我设计创造、或者改造出奇奇怪怪的道具……目前数量、威力和制作都有限制但是至少我可以救下你了。”
谢风将台灯放稳自己去书桌前打碎了镜子拿起一块镜子碎片在她面前举了起来。
“你看……被光照的皮肤伤口也开始渐渐愈合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