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瑟安抚好了柳文星,抬眼便对上他结了冰似的眼,然后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道:“驸马,你这是在做什么?”
“公主不都看到了吗?”
李锦瑟回过头看了看左手边柳文星那张总觉得下一秒钟能淌出泪儿的脸,又看了看右边沈庭继那副万年冰雕的面孔,认为越是这种时候越得好好表表自己对他如春风般温暖的善意。
对不住了,弟弟。
她忍着后槽牙的酸意调转了个,放开柳文星,眼馋的看着沈庭继又长又直的腿,昧着良心摆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驸马,脚方才踹疼了吧,要不要本宫帮你揉一揉?”
此话一出,一旁的柳文星身子踉跄了一下,眼圈越发红,方才还觉得自己有些希望,此刻听了李锦瑟的话觉得自己一颗心碎成了渣,强撑着身体一脸绝望看着李锦瑟,咬牙道:“终究是文星痴心错付了,文星祝你跟驸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李锦瑟:“……”
弟弟,你听姐姐解释,姐姐是在做戏,做戏!
李锦瑟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小鲜肉拂袖而去,心里好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她上辈子活的跟个爷们一样,光顾着挣钱了,都还没来得及谈过恋爱。
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晚上夜深人静时去安抚安抚,谁知一回过脸,沈庭继一副糟了雷劈的样子看着她。
其实也不能怪沈庭继这幅样子,小说里的李锦瑟虽说对他爱到了骨子里,但是她却从来不知道怎么爱人,更何况对他说这样的话。
她爱人的方式简单粗暴,就是他喜欢什么,她就给什么。但凡对某一样东西多看上两眼,过两日必定出现在沈庭继面前。
当然,她大多数对着沈庭继都是冷言冷语,表现的偏执而又变态。
她想了想,怕自己显得不够有诚意,又赶紧冲沈庭继一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显得既天真又无辜,透着狐狸似的狡黠。
李锦瑟对于这个笑容非常自信,觉得沈庭继的心哪怕就是石头做的,对着这样的一张笑脸,再怎样也不会生气。
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高估沈庭继了,日,他就不是个人!
沈庭继虽认识李锦瑟很久,但是哪里见到过她这幅带着讨好的笑意的面容,微微征了一下,便觉得她定然又是想出了其他的诡计。
从前就是这样,也是这样笑眯眯的看着他,骗他喝下了掺了春/药的酒,说是再也不会缠着他,没想到自己转头便被她……
往事不堪回首,越回首越上头。
他广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才将心里面那种屈辱感压下去,狠狠的瞪了李锦瑟一眼,愤愤的拂袖而去。
李锦瑟:“……”
这是几个意思?
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他这么生气是什么道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常识吧。
很好,狗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李锦瑟是个什么人,上辈子在市场部跑业务,在男人堆里抢饭吃,为了业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算是茅坑里的石头,她也能给她蹲热乎了。
若说刚开始她只是为了保命才这么狗腿的去讨好沈庭继,现下她被沈庭继不屑一顾而又对她厌恶至极的表情激发了斗志,她还就不信了,她跑业务的时候攻略了整个华南市场,连最硬的骨头都能啃下来,区区一个沈庭继,她还搞不定?
这是事儿吗?这叫事儿吗?谁不知道她李锦瑟是华南地区的一只藏獒,逮着了就不撒手,任你如何的铜墙铁壁,她也能给你啃个口子出来!
老子信了你的邪!迟早有一天让你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抱着大腿叫爸爸。
“来人,给本公主好好的照顾驸马,再找个人好好的跟着,每天详细记录驸马的一言一行,一有特殊情况,立马通知本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