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瑟将门踹开之后活动了一下腿脚,心想这门也忒不结实了,她往卧室里面环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沈庭继的人。
真是奇怪了,分明见着他往这个方向走了,怎么如厕要去那么久,难不成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不成?
不对,门分明是从里面插住了,说明里面是有人的啊,藏哪里去了。
沈庭继嘴里还叼着那衣袍,背紧贴在墙壁,竖着耳朵听那脚步声朝着里屋进来了,大气儿不敢出,生怕被发现了。
她如今行为举止如此大胆,若是被她瞧见了,那他下半世怕是再也无法抬起头来了!
眼见着她脚步声越来越近,三步,两步,一步……
他紧闭双眼,慌忙将衣袍遮住身下,还好这时身下已偃旗息鼓,他在心里想了无数个理由,已经做好了她进来的准备。
谁知那脚步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仿佛朝着屋外出去了,沈庭继听了一会儿动静,所有声音都消失后,瘫软在墙边,浑身上下被汗水濡湿,他仰着头大口喘着气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出了屋子,朝着书房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李锦瑟已经回到了位置上正认真的抄书,她今日不上朝只着了件家常的齐胸红色襦裙,将全部青丝拢在后脑勺用金钗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他的目光从她姣好的侧颜流转到脖颈,入眼的便是一片白,他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从一旁的衣架子上拿了他自己的绯色大氅快步走了过去给她披上。
李锦瑟吓了一跳,回头便见到沈庭继将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并且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她一愣,问道:“驸马这是做什么?”
他听了那句“驸马”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外面白雪皑皑的天地,从桌上拿过她抄写的书,“方才我出去了一趟,外面实在冻得厉害,还是多穿些好。”
李锦瑟转转头看了看后面烧的正旺的银碳,冲他一笑,“驸马真是多虑了,屋子里暖和的很,我方才都觉得自己出汗了。”
她说着将那大氅解下来放到一边,往他身边凑了凑,“驸马怎去了那么久,我方才出去寻了你好久都没有见到人。”
沈庭继见她仰着头,肉乎乎的唇不满的撅着,胸前的白越发晃眼,呼吸一窒,赶紧从一旁捡起那件大氅,又将她围的严严实实,“让你穿你就穿,不许脱下来。”
那大氅本就是他的,李锦瑟虽个子高,但是骨骼纤细,被他这么一围,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就连眼角的痣都生动起来。
他心里紧张,扯着那张纸便道:“怎么写了那么多还是这么丑?”
李锦瑟瞧着眼前越发不安的人,实在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从沈庭继手中扯过那张纸,“驸马,这上面哪里有字?”
沈庭继定睛一看,宣纸上分明是一副红梅图,画虽拙劣,但是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那是一幅画。
李锦瑟见他面上红了白,白了红,伸头在他身上嗅了嗅,“驸马方才去做了什么,怎么身上气息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