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说长公主就爱这个调调,难不成树下那个着女装的竟是男子不成?
昨日驸马如此仗义,他当时瞧着那情景还以为长公主与驸马夫妻和睦,不曾想那惯爱男装的长公主竟还养了其他人,眼瞧着那长公主将那女子抵在那树干上正欲不轨,哼,果然权贵家里都乱的很,只可怜了可怜驸马一片痴心。
李管家闻言一时不解,回头看他:“小老儿胡说八道什么,这偌大的公主府就只有一个驸马。”
烧饼老汉遂在心终笃定,那便是民间常说的面首了。
李管家正欲悄悄离开,这时驸马已经朝他们看了过来,他犹豫了片刻,赶紧快步上前弯了弯腰,迅速看了一眼正直勾勾盯着驸马的长公主,低头指了指身后,“回公主的话,昨儿个那老汉拿了公主的手令说是驸马让来的,老奴见着昨儿个公主回来的晚了,今日才带过来给公主瞧瞧。”
李锦瑟轻咳一声,收回视线,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她方才那满树的雪冷的直哆嗦,连话都懒得说,指了指屋子,示意他们进去。
一进被炭火熏得暖和的屋子,桑琪赶紧将她身上的大氅解下抖了抖雪,又倒了杯热茶给她灌进去才缓过来。
她衣服才脱下去没多久,沈庭继赶紧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了给她裹得严严实实,她正欲脱下来,谁知沈庭继竟在脖颈处打了个死结,然后慢悠悠的坐到她旁边了。
李锦瑟:“……”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与雪色融为一体,仍是冰冷的样子,仿佛方才树下的人根本不是他。
这人今天什么毛病?她看了看脖子的死结,不知缠了多少圈,算了,她决定放弃挣扎,让驸马一个人在心里浪吧。
她坐到一边看向李管家,“这么冷的天跑过来可是有事?”
李管家指了指身后正抬头看向公主与驸马的烧饼老汉,见他眼神乱瞄,低声呵斥,“长公主面前,不得放肆!”
那烧饼老汉吓得腿一软,正要说话,谁知方才那娇艳的小娘子看向他笑道:“昨日休息得可好?”
那烧饼老汉凹陷得眼睛睁圆一脸吃惊得看着她:“尊驾,是长公主?”
那他昨天都胡说八道了什么!
李锦瑟见他腿一弯就要跪下,一把拖住他,“昨日跟老汉开了个玩笑,望老汉不要介怀。”
她又朝他背后看了看,“怎么不见昨日那个少年?”
烧饼老汉见传说中十分残暴的长公主竟然是个如此温柔美艳的女子,激动的回道:“那,那少年吃了饼就走了,老汉,老汉没拦住!”
李锦瑟没想到那么冷的天他就这样走了,连银子都没有拿,兴许他在京都还有别的亲戚。
她看了看端坐在一旁正低头吃茶的沈庭继,看向烧饼老汉,“既如此,你便在府里安心住着,李管家会照应你,本宫还有一事要问你,就是关于昨日所说的农田之事,可是世家抢了你们的土地?”
她说罢,指了指一旁的垫子,“坐下说,李管家你也是。”
那烧饼老汉紧张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摆放,只顺从的跪坐在一旁的垫子上,想了想说道:“老汉姓刘,原本是在博陵人士,半年前为了讨生活才带着老婆子来了京都。不知长公主殿下可还记得两年前整个李朝干旱,这其中博陵属北方,干旱的最是厉害,当时农田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的人。”
李锦瑟看向沈庭继,这事儿,她好像记得有这么一段,说是博陵大旱,饿死了数万人,朝廷光是振灾就下发了不少银子,还免了博陵三年的赋税。
“可是下发下去的银子被贪官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