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瑟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方才在屋子里沈庭继方才的表现,才想起脖颈上被他咬了一口,又允了半天,估计是被种了草莓,向来脸皮厚的她一下子脸就烧起来了。
这沈庭继,真的是忒小心眼了,变着法的宣誓主权,是故意的吧。
严浅浅见梁怀璟说的露骨,只以为他向来爱胡说八道,谁知见着李锦瑟面红的厉害,疑惑道:“你俩在说什么?”
她探着身子向前目光在李锦瑟脸上瞧了一圈,可她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来,正要问,被一旁的梁怀璟一把拉了过去,“瞎看什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点儿也不知羞。”
严浅浅横他一眼,冷笑,“怎么,你成婚了,这么有经验?”
梁怀璟摸了摸鼻子,“我是男人,不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不一样?”
李锦瑟眼见着他俩就要吵起来了,忍不住扶额,早知道她还不如跟沈庭继在屋子里待着呢,想起沈庭继,她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心里一阵悸动。
呵,真是狗男人!
她将衣领拉了拉,试图遮住那咬痕,对面的严浅终于瞧见了似的,一把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脖颈,眼里一时迷茫。
李锦瑟轻咳一声,将她的手拉过,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羞涩,瞧她这个模样,她估计一时也没看明白,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些。
还是梁怀璟懂,啧啧,这货,有经验得很。
“我说你俩,这是约好的来我哦府上?”
严浅浅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来,收回手皱眉,“谁跟他约好的,怎么,这大过年的,咱还不能过来给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拜个年,讨点喜气。”
梁怀璟点头,一脸的认同,“就是,我怕不是疯了,才跟这个不尊重长辈的丫头一起来,殿下,咱们三个好歹是自幼的情谊,有句话我忍不住要说道说道。”
李锦瑟挑眉,她虽不知原主跟眼前这二位从前是什么关系,不过瞧着,应该是极好的,毕竟,能在长公主面前这么胡咧咧,若不是挚友,根本不可能。
比如桑琪,自己跟她说了多少次不要过于拘谨,可面对着她仍然是谨小慎微,做足了一个侍婢的本分,说到桑琪,她也不小了,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她也好帮着参谋参谋,然后再风风光光的送嫁。
想到这,她忍不住叹息,她真是羡慕原主,有着这么两个不因她的身份而与交心的知交好友,还有着那么一个对她死心塌地,就连她见异思迁都能忍耐下来的青梅竹马,还有个最是衷心不过的贴身侍女,这是什么绝美的人生啊。
原书写的到底是什么狗屎玩意,她之前还无限同情病娇女配,可见一个女配都比她活的滋润的多。
越想越头疼,她还是觉得眼前的二位比较有意思。
她听了梁怀璟的话,忍不住好奇,“你想说什么?”
梁怀璟仰头长叹三声,直叹的她心里发毛,然后眼珠子在她与严浅浅身上打了个转,摆出一副老父亲的姿态来,“你说你俩,让我说什么好,从前为着你与沈二郎,我没少操心,这好不容易你俩好了,眼瞅着这严浅浅及笈两年多了,这还没定亲,我这心啊,难受。”
他说完,特地看了一眼严浅浅,“浅浅啊,你表叔心里为你着急啊!”
“噗!”
李锦瑟刚刚喝进去的茶一口出来,忍不住看了看了正打量了严浅浅的梁怀璟,这人的皮相,说实话,十分英俊,与沈庭继的矜贵好看不同,他说不出的豁达,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洒脱,,有个词儿怎么说,相貌堂堂,再加上个子极高,看起来十分的有气势。
当然,这也是仅仅看起来,他一张嘴怎么就那么欠呢,这谁受了,他怎么就跟自己读书时的男同学似的,喜欢一个人,就可劲的欺负人家,她要不要提醒他,他这样是不行的。
她这边还没有感慨完,严浅浅牙齿磨的咯吱作响,一字一句叫他名字,“梁,怀,璟,我嫁不嫁人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好意思说我,嘴欠成这样,一把年纪了,你瞧瞧整个京都有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谁不知道你克妻!”
“什么,我克妻,污蔑,无稽之谈,本公子那是瞧不上!”梁怀璟显然不服/
啧啧,李锦瑟瞧着这二人吵架吵得忒有意思了,俊男美女看着尤其养眼,克妻?这梁怀璟是憋坏了嘴才这么欠的,不,这可是古代啊,逛楼子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没那什么,还是为着美人守身如玉?
她正想着,严浅浅突然脸一红,一改方才那副凶巴巴的样子,柔柔看着自己笑,“公主,我今日来,便是想与你说说这事儿,昨日,”她眼神不屑的在梁怀璟面上打了个转,“刘太傅遣了媒人来我家为他家长孙提亲来了。”
“是吗?”李锦瑟的眼神在梁怀璟面上打了个转,见他瞬间有些失神,意味深长说道:“刘太傅是个极其正派有学问之人,想来他家孙儿也错不了,梁怀璟你说是不是?”
果然,梁怀璟哪还有方才的欢快样子,扯了扯嘴角,“如此,你表叔我便放心了。”
严浅浅白他一眼,“瑾瑜表叔年纪也不小了,回头,公主与我也替你寻个好些的女子,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李锦瑟想到自己这几日因着沈庭继的事儿心情差的很,此刻也不忍心在梁怀璟心上插刀子,忙转移了话题,“说吧,今日来我府上什么事儿?”
她不相信她二人特地来她府上表演吵架。
果然,梁怀璟皱了皱眉,低声道:“近日,我察觉了一些不妥。
李锦瑟示意他说下去。
“公主可记得天九阁?我发现他们好像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摘星阁内。
自李锦瑟走后,沈庭继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看着屋外晴好的天,总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一走,兴许明天病就好了,她说,明日陪他去沈家,他期待的很。
梁怀璟那厮来了,他自幼便对她心怀不轨,也不知年初三好端端跑来做什么,他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便唤了阿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