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关于野史,李锦瑟觉得就是瞎编排人,她堂堂的长公主后来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但她有时也在心里不确定的想,若是那人是沈庭继,这也学说不定。
关于摄政王的身份,是这场闹剧似的谋反过去之后,刘太傅与梁太师等人在朝堂上推选李锦瑟为李朝的摄政王,她原本推辞,后来耐不住李景和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其实于她而言,做长公主又如何,摄政王又如何,她总是要守着她的景和长大,然后放心的将国好好的交到他的手里。
当了摄政王之后她觉得跟原先也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衣服更好看了些,做起事情更加方便了些,当然也更忙碌了些,沈庭继对此很不满,他觉得李锦瑟大病初愈不可这样操劳,奈何她实在是个操心的命根本闲不下来,他没奈何,只得事事在一旁照顾着,唯恐她出了什么事儿。
李锦瑟感动之余觉得很郁闷,沈庭继担心她受伤的身体晚上睡觉都远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十分的寂寞,她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儿可以偷偷的问一问梁怀璟,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沈庭继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
而且她还听说梁怀璟回京后被其父打了一顿板子,卧床不起一个礼拜,她原本去看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了特地写了信给梁怀璟,不是她重色轻友,实在是太忙了,所以特地派遣了严浅浅代表她以示慰问,当然,具体怎样慰问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她想,比起她,也许梁怀璟看见严浅浅好的更快些。
最主要挨打的理由好像是他偷偷拿了家里的几万两银子,一想到这个她有点心虚,赶紧趁着上朝的时候给他那个世子提前册封了并大力褒奖了一番以至于梁国公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叛乱过后没多久东魏使臣抵达了李朝,并代表他们的王后对李朝进行了慰问。
李锦瑟原本想问哥舒烨一个好好的王子怎么会沦落到李朝,不过,后来她想想还是算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只不过她觉得有点虐。
最后,两国邦交友好完成,她将人友好的送出了李朝,临走那天,桑琪并没有出现,李锦瑟没有勉强,有些人或许只是路过,当不得真,桑琪总会好的。
而她在叛乱结束之后,被沈庭继还有小皇帝的强制要求下养了足足半个月的伤,虽然她强烈反对了,但他二人冷漠表示,不行,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李锦瑟只得暗戳戳的在卧房里画着小圈圈将他二人反复的骂了个遍。
狗男人,小狗男人,哼!
小狗男人在他养伤期间忙着处理政务一直待在宫里未能出来,他托人带话,他一定要做个好皇帝。
大狗男人则每天煮各种各样进补的粥给她吃,连下床都不许,事事亲力亲为,搞得桑琪十分忧郁,她觉得她这个奴婢的存在感已经低到不适合出现在公主面前了,一时惆怅的厉害。
而躺在床上的李锦瑟则觉得她已经朝着宠物的方向发展了,嗯,春天到了,小宠物们也开始长膘了,终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日之后,她在第十一日的清晨吃完最后一口粥后向当事人发起了强烈的不满,当事人慢条斯理的替她抹干净嘴,“嗯”了一声,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李锦瑟很生气,李锦瑟很焦躁,李锦瑟,她还觉得很空虚!
她觉得有一件大事儿都还没有办,这沈庭继怎么矜持到这种地步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她见人要走,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撒娇,“二哥哥,我好了,真的,不信,你摸摸。”
她说着,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胸前。
谁知从前但凡碰着她点便面红耳赤骚起来没边的沈庭继这次就跟摸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赶紧拿开了手,然后迅速的抱着碗出去了。
李锦瑟瞧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诧异,这,这是做什么,再这样下去,她很容易移情别恋的,她在屋子里转了个十圈八圈之后拍案而起,她还就不信了,她倒要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
她当即朝着他住的地方去了,到了之后,院子空无一人,卧室空无一人,嗯,那就是在书房里了。
果然,一推开书房的门便见着沈庭继正捧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似有些慌张,赶紧将那书藏到垫子下面去然后起身迎上去握着她的手道:“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了,若是有事唤人叫我便可。”
李锦瑟手被他握在手里只觉得心里一暖,将头靠在他胸前道:“二哥哥最近忙得都没空理我了。”
沈庭继一把将她抱起走到方才坐到案前将她揽在怀里,“胡说八道,我这些日子只要闲着便陪着你,怎么就没空理你了?”
她细长的胳膊搭在他脖颈上蹭了蹭他得下巴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为何都不愿意碰我?”
耳边的人呼吸一窒,还未来得及说话,她悄悄得伸手绕到方才他放书的垫子底下摸了摸,不曾想,里面竟有几本书。
“我,我是怕你伤口……”他一想到那日她胸前全部是血得情景就后怕,她才好了几日,若是因着这些事情受了伤,他实在是不忍,他们往后的日子天长地久,有许多的时间去尝试那些美好的事情,她的身子最为要紧。
李锦瑟“嗯”了一声,悄悄将那些书拿了出来,见着那书皮上的名字一时有些好奇,这些书有什么好藏?
“《国策》,《道德经》,二哥哥,为何要将这些书藏起来。”她说着从眼前的人怀里起身正准备翻看。
“不要看!”
谁知眼前的沈庭继白皙的面皮绯红的厉害,伸手便要去躲。
他这一动手,李锦瑟更好奇了,一个转身过去,伸手掀开了书。
沈庭继想要阻止她,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她纤长手指已经掀开了那书的封面,然后那些香艳的句子从她口中毫无自己的意识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书生将那香艳女子抵在床上,但见她露出香肩,入眼一片雪肤,他低声与她耳语,小娘子莫怕,小生定当温柔些,但见那女子表面娇羞嘤咛,却已经伸出柔嫩小手伸入他身下握住……”
她每读一个字,他面上便红一分,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才不至于陷入如此尴尬境地。
李锦瑟将那本《国策》又翻了翻,发现里面一些技巧性的东西竟然还用朱笔做了批注,她不死心得将那书页扯开,但见那书皮上明晃晃得写着几个大字。
《风流小姐俏夫郎》,江湖小小浪著。
果然够浪!
这小黄书写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