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指尖勾着他的领带把玩,一点点从西装下一寸寸勾出,媚眼微扬,卷翘修长的睫毛与上扬的眼睑处,在昏暗的房间里若隐若现那颗小痣,魅惑撩人。
睡她,她咯咯直笑,微哑着嗓音似勾引般,“好呀。”
她心情很好,酒精作用下人软软的,紧靠着他结实的肌理,不稳的身子蹭着他,醉后的媚态让一向清冷的叶微更加妩媚。
他如墨的冰眸中染上一点灼灼。
她抬首目光迎上他,暗了几分的眸色份外让人愉悦,她噗哧一乐,软软的身子缓缓退开,拽着领带的手却没松,指尖勾住领带打上两个圈,慢慢往后退,“不动手,骆总今天不想在床上做主?”
她拽着他向卧房走去,突然步子一顿,身子缓缓带着撩人的媚态前倾向他靠来,唇靠近他耳畔,“那,今天我来,睡你……”
男人的目光霎时暗如浓墨,清冷的嗓音不沾半份旎情,“睡我,由不得你做主。”他话落,如铁的手臂锢上她柔软的细腰
几步带到大床旁,掌心猛的一推,叶微便跌落在床上。
柔软的大床前,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西装钮扣,长腿迈了上来,膝盖刚抵上床边,叶微猛的起身推他,骆成彧向后退了一步,叶微踩着十厘米的细高根鞋,醉的双腿发软身子一歪骆成彧下意识伸手扶她。
“噗……”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尽数落在男人矜贵的高定西装上……
“不……”不好意思还未说出来,叶微胃里翻江倒海,奔洗手间冲去。
骆成彧黑眸落在衣服的污渍上,黑着的脸登时铁青一片,眸光狠戾的似要杀人,“叶微,你找死。”
叶微可听不到他咬牙切齿似要杀人般的狠劲,晚上没吃东西就开喝,红白啤三种酒掺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刚才被他一推,胃里的酒全涌了上来。
骆大佬周身腾起的寒意比西伯利亚的温度还要低上一倍不止,皮鞋踩着地面恨不得碾着穿板,大步走进洗手间,把跪在马桶旁的女人拎了起来。
花酒的水流冲出,从她头顶浇来,叶微惊叫出来,“你有病啊。”
他置若罔闻,任她挣扎谩骂,水把她淋个透,一条浴巾砸在她头顶,他把她扔到床上,外套脱下随手一扔,转身大步走出去,呯的一声门板阖实,凌晨三四点的酒店里,楼上楼下都震得嗡嗡作响,不明人士慌乱中,地震了地震了……
叶微湿漉漉的盯着天花板,头晕得天花板都在颤动,咬牙切齿吼了句:“骆成彧,你大爷的。”
骆成彧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洗了十几分钟,打了三次沐浴露,才算扫去一身的污浊气息,叶微,这俩字在嘴里几乎咬碎成泥。
穿上睡袍出来,拿过腕表时针指向四点一刻方向,他戴上腕表,拨通电话。
杨林在宾馆已经睡下,手机响时立马醒来,接起电话,对方的声音冷到极寒,“墨尔本,现在出发。”
杨林叫醒杨森,两人迅速穿整齐来到骆成彧的房间门口,门径直打开,骆大佬一身冰冷的极寒气息扑面而来,兄弟两人心照不宣,啥也不用问,照办就是。
原定的私人飞机航行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却也不知为何天还未亮便出发。
开车到达宁海机场是三个小时之后,骆成彧一眼未阖,整段车程一言未发,到达机场便拿着iPad看资料,杨林买来几样早餐,他只拿了咖啡,其它一口未动。
突然目光盯向桌上的早餐粥,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寒光盯着那几个早餐盒子,冷声道:“扔了。”
杨林急忙把桌上除了咖啡以外,其它食盒全部拿走扔掉,杨森把桌面收拾干净,抬眼看向骆总,他已经平静下来,目光盯着iPad,修长的手指握上咖啡,优雅的轻抿一口,姿态从容,完全无法想像,上一刻那骇人的神色,和周身腾起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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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微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头都要炸了,敲门声不停在响,声音不大似在试探,但一直未间断。
她抬手按在太阳穴上,突然僵了下,被子下空荡荡,他妈的,骆成彧你个混蛋,把她湿漉漉扔在床上,还扒了个精光。
她刚要起身去开门,哎哟一声,脖子好疼,丫的,她睡落枕了。
一转头,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她根本没枕,头歪在下面,就这样睡了一晚。
余乔知道昨晚叶微肯定没少喝,担心她身体不舒服,早上特别到餐厅拿了碗清淡的粥和小菜过来,可是敲门一直没人应,已经十点半,副导的电话催了两遍。
“微微姐,你醒了吗?”余乔小声问。
“姐,副导催了几遍,姐?”
“来了。”叶微下床,赤脚踩在地毛板上,目光落在黑色西装外套上,上面还有一滩污渍,叶微两步迈过去,在衣服上狠狠踩了一脚,心里骂了个遍,你不洁癖吗,我就踩你衣服,我下次还要踩你的床,踩你的人,踩死你丫的。
叶微刚解了点恨,又是哎呦一声,脖子好疼。
她刚要去开门,手突然停下,转身回来把衣服捡起,扔进垃圾桶。
门打开,余乔蹙眉,室内空气不大好,“姐,你昨晚喝多了?”
“恩,你没去片场,彤彤呢?”
“彤彤给你买解酒药,我给你拿了点粥过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