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到了A大?要拍的广告是在C大啊大哥,我服了,枸杞不是去接你了吗,他人呢?”喻易琳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席让倚在学校门口的大树下,眼神沉静毫无波澜。
他往A大的校门望进去,入眼是一条幽静的林间隧道:“没看到他,C大在哪,我过去。”
“C大!C大在隔壁市区,等你过去天都黑了!”喻易琳深深叹了口气,“你呆在那里别动,我让人去接你,至于今天的通告我会联系合作方,延期到明天吧。”
“嗯。”席让跟喻易琳确认好时间后就挂了电话,他弯着指头在黑色的口罩上勾了勾,露出一道缝来透气,过于白皙的手指骨节突出,指甲修得很圆润,十分干净舒服,只是手背上有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看起来是陈年旧伤。
他站在路边环顾四周,A大的校门外空无一人,而最凉快的地方也就是那条树荫隧道里则有一两个学生在散步,隔着大老远看见他,露出异样的眼神。
被晒得受不了的席让没有犹豫,他把鸭舌帽压低,往树荫隧道走去,准备找个角落乘凉。
“嗨!”
有人突然挡在席让面前,席让急忙低头,他悄然抬眸,入眼是被风吹得微动的裙摆。
在没有助理和经纪人在场的情况下,被认出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席让不敢乱动,用力压在帽檐上的指尖微微发白。
宋俏微微歪头,有些奇怪:“司先生,是您吗?您怎么包得这么严实?”乍一看有点像她的小甜甜让让。
司炀和席让身高差不多,体重也相近,这也勿怪宋俏会认错人。
席让不敢说话,他摇摇头,把脸转开,还好出门前戴了墨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不然要是遇到哪个真爱粉,这会儿早被认出来了。
上课时间快到了,宋俏歪着身子往席让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其他跟司炀相似的身影,唯一在的只有眼前人,她没时间深究,“放心,您包得很严实,不会有人认出鼎鼎有名的司炀先生的,走吧,我要迟到了。”
司炀?
席让蹙眉,这人认识司炀,是圈中人吗?他绞尽脑汁回想,在能记得的寥寥几人中搜索一番,并没有眼前这个女子。
但宋俏给他的感觉却又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席让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宋俏走出一大截才发现人没有跟上来,距离上课时间不到五分钟,她有些紧张,忍不住返回去拉起席让的手,抬脚往教学楼冲。
她的长发未曾束起,就这样散漫地飞扬着,浅浅的薄荷味萦绕在席让的鼻尖,他下意识排斥,但手腕上的温度太过炙热,鬼使神差地,席让竟跟着她一起奔跑。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指尖有对方跳动的脉搏,晃神间席让已经跟着宋俏来到教学楼一层的教室。
宋俏微微弯着腰,小心翼翼从后门的缝看去,教授正在点名,她往后低声道:“看来要浪费司先生一节课的时间了。”
席让轻轻转动手腕,不着痕迹将手挣脱出来,背到身后,在衣服上擦了擦。
宋俏没有注意到席让正在退后,她伸手推门,突然察觉到异样,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快速把掉落的水桶推开,他的力度很重,水桶砸到门上,水花溅得四处都是。
宋俏吓得连连退后,无意间撞入了席让的怀中,还没有给她转身的机会,席让就把人推开了。
水桶落地的声音异常响亮,教室的同学纷纷扭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之意。
罪魁祸首就藏在这里面,但宋俏绝对找不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