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坐在他旁边,低着头剥茶叶蛋。
待顾简下楼,阿丑放下手中的茶叶蛋,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手指快速地敲下几个字,递给她。
“那个小丫头,去警局作了笔录。”
楚楚一夜辗转,心有余悸,为了自保,所以一早,就和胖婶悄悄去了警局,希望早点抓到那个杀人犯。
顾简快速地扫了一眼,嗯了一声。
阿丑收回手机,然后继续坐下,埋头接着剥茶叶蛋。
“哥哥”陆修屿刚起床,额前的几缕呆毛落在眉毛上,清隽高大的身子立在楼梯口,身上的衬衣有些发皱。
顾简回头,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嘴倒是没破。
这该死的春梦!
“下来吃饭”她别过脸,拉过一把椅子兀自坐下。
陆修屿屁颠颠地小跑下楼,然后扯过一把椅子,挨着顾简坐下。
“哥哥,你嘴怎么了?”
手里的蛋一滑,从指尖掉落,本以为会就这样摔到地上,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
手指修长匀称,羊脂玉般白嫩,好看到让人想要收藏。
顾简抬头,刚好撞进他含笑的双眼里,深黑如墨,灿若亮辰。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一脚踏进软绵绵的梦里。
为什么觉得他的笑有点不由分说的娇野?
“哥哥,这个是给我的吗?”他捧着蛋,开心地问她,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
又是错觉。
顾简无奈,垂下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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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欲图对楚楚不诡的黄牙,是戎海村出了名的泼皮,整日游手好闲,好吃嗜赌。
经他供述,二十九号晚上,他喝完酒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男人扛着楚楚往村口走,他误以为楚楚小小年纪跟男人私会。
见小丫头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心生歹念,偷偷等在她校外,想要做点坏事。
那晚,他并没有出现在胡三家门口,他是在村口遇到的人。
“警察同志,那小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半夜三更和一个老男人不清不楚,她行为不检点,到处勾引别人,这也不能全是我的错吧?”
正在作笔录的小桃停下,把笔往桌子上一摔,气笑了:“你自己心生淫念,倒会怪罪别人?人家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怎么就不检点了?没听过一句话,叫美丽无罪,贱人肆虐!”
时茂安在一旁轻咳一声:“小桃,不要骂人。”
黄牙脸不红,梗着脖子还嘴:“骂谁贱人呢?我跟你们说,就是那小贱人勾引的我,还害老子挨打,你们当警察的应该去抓她!”
见过禽兽不如,但没见过这么禽兽的!
时茂安往椅背上一靠,眯起眼:“小桃,我耳朵听不见了。”
耳朵听不见了,你骂吧。
最好是往死里骂!
楚楚在另一间审讯室,有点紧张,双手紧紧地拉住胖婶的衣角。
做记录的是实习生小王,比较好说话,爱笑。
“你叫——楚楚对吧?”
小姑娘点头,不敢抬头看他。
小王笑:“你不用紧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就好,我们警方会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放心吧。”
胖婶拍了拍楚楚的手背:“阿楚,说吧。”
楚楚点头,踌躇半天,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二十九号晚上,我养的大灰跑了出去,我担心它跑丢,所以就跟了出去。然后,到了村口,我发现有一户人家的门开着……”
大灰是她养的一只加菲猫。
她脸色发白,似乎那惨烈的一幕,又发生在眼前。
“我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提着斧头”她的声音发颤,眼眶湿热,大颗大颗的泪落下:“他把一个人,一个人的头……砍了下来……好多好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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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可爱们都去哪里了?
你们是不是丢下我跑路了!(难过.JPG)
陆修屿:抓回来,我亲一顿就好。
顾简:你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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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