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一颗脑袋仿佛重逾千斤而且还一阵阵闷闷的疼。
目之所及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是大太太的院子也不是老太太的院子更不是自己那间低矮逼仄的下人房。
想要坐起身来结果一阵头痛欲裂她口中不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1吟。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见状连忙过来扶着她:“小姐您醒了?”
喜鹊愣住了小姐?是在……跟她说话?
还没等她想明白小丫头已经一阵风一样撩开帘子跑了出去。
“妈妈小姐醒了。”
喜鹊看着跟先前的小丫头一起进来的四十多岁身材丰满打扮时髦的女人完全不认识。
女人带着一股香风扭着腰肢过来坐在她身边:“呦闺女啊你可醒了这两天可把妈急坏了你说你奋不顾身想救列昂尼德大人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命啊!”
喜鹊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大人?
她明明是被大太太喂了那么多加了拍花子药的饭食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可能跑去救什么大人?再说面前这个人自己也不认识啊!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结果天旋地转头晕脑胀喜鹊张口欲呕胖女人连忙叫小丫头拿来痰盂喜鹊干呕了两声之后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快去给小姐端水漱漱口再开瓶桔子罐头压压。”
胖女人吩咐小丫头。
“小糖梨你要记住了你是拼死保护列昂尼德大人被人家从背后砍了一刀晕过去了是谁动的手你没看见明白吗?”
“可是我……我不是小糖梨啊我是喜……”
“不你是小糖梨你妈妈我给你花了二十个大洋新置的一身行头都让人家给抢走了这身衣服也穿不得这些钱你可都要还给我的。”
在得知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俪都舞厅的舞女之后喜鹊竟然选择了沉默。
一个月上缴给舞女们共同的妈妈三十个大洋以后多余赚到的钱就都归自己一般来说每个人每月最少可以赚到二十个大洋选择住在俪都的还会根据红的程度分配使唤丫头。
虽然她此刻还背着二十五个大洋的债务可是只要她肯努力早晚都能还了饥荒。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回去汪家?
她作死做活一年又一年工钱全都进了自己母亲腰包留着存钱给小弟读洋学堂自从大少爷疯狂迷上谭蕊儿她再没什么指望能做个姨太太、二房她妈已经偷摸给她物色了两个人家一个是给三十多岁的徽商作填房一个是给东庙头万福楼大掌柜的傻儿子。
现在她妈在谈价格谁家的彩礼给的多就把她嫁给谁。
反正刘香草肯定不会继续用喜鹊这个不忠心的叛徒。
喜鹊……不不小糖梨冷冷的笑哪里卖都是卖她为什么不自己做一回自己的主?
以后她就是小糖梨喜鹊已经死了。
不过不是小糖梨的小糖梨不知道其实不是喜鹊的喜鹊还活着。
何小满大闹老太太院子把葛妈四颗门牙全都给打掉了。
“你不是管不住你的舌头吗?那就不要管了。”
何小满冷冷看着葛妈嗯如今没有了门牙的围追堵截葛妈现在的舌头畅通无阻。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敢不敢想说什么就随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