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这是喝醉了?可需要兰馨帮忙?”
靳晏辞用衣袖把凤执仅露出来的肩膀也盖住:“不用。”
沈兰馨咬了咬唇,微微屈膝离开。
坐在不远处的沈纪和梁衡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梁衡感叹:“怪不得当初谁都拉不动他,连微微和兰馨这样的姑娘他也无动于衷,说什么为老爷子守孝,其实都是借口。”
话语中不难听出怨念,枉他们把他当兄弟,他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沈纪扫了眼只看得见一片衣角的凤执,漫不经心的说道:“自己扶持的皇帝,娶他最疼爱的公主,确实是好主意,换了我,我也会这么选择的。”
梁衡的脸色更难看了。
眼下梁家在朝中地位尴尬,虽然依旧是太尉,但根本不得新帝信任,之前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眼看着与皇位就一步之遥,最后却成了泡影。
虽然及时止损,不至于落得流放的下场,可眼下在朝中待着,更是尴尬,还要时不时的承受冷嘲热讽,简直憋屈极了。
本来就难受,而靳晏辞的背弃更是无异于火上浇油,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疼,尤其是时至今日,靳晏辞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压根儿没把他当兄弟。
沈纪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眼下想也没用,来来来,喝酒!”
靳晏辞能不知道得罪梁家?但他依旧选择了如此,就算他与梁衡有交情,但他不是梁家的臣子,更不会受梁家利用。
梁家要的是他襄助,然后跪地称臣,本就是带着凌驾之心,他为何不能拒绝?
宴会到中场,越发热闹,不少人喝多了,借着酒劲闹得更起劲,趁着那边闹得厉害,靳晏辞抱起凤执从侧门离开。
秋落守在外面,看到这情况连忙上去:“靳大人,公主她......”
“她喝醉了,本官送她回去。”说着就抱着凤执大步离开。
秋落其实很像说公主在宫里有住处,这喝醉了,完全不需要出宫啊,但人已经被靳晏辞抱着走了,她只能跟着去。
马车很快到了庄王府,靳晏辞抱着凤执下车,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带走了那股子燥热,凤执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瞪着眼睛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识,唔,这里挺熟悉的,好像是哪里来着?
脖子被勾回去靠在一个心口,耳边咚咚的声音吵的她脑袋疼。
终于,她被放到了一处软榻上,抱着她的人俯身看着她,这张脸,就一眼就让她痴了。
靳晏辞为她垫好枕头,低头就看着她这为色所迷的样子,痴痴的看着,就快流口水一般。
别看睁开了眼睛,实际上还醉得不轻呢,不过她这样子着实看得人心痒,靳晏辞微微勾唇,低哑的声音淳淳善诱:“公主殿下,臣生的好看吗?”
凤执点了点头:“好看。”
醉酒的她声音有点儿沙哑,不似寻常那般清冷,反而有些软糯娇气,乖巧得让人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