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直直看向云道生心里的猜测渐渐浮出水面“雨儿她打算攻打南宋?”
云道生淡淡笑道:“道生无法替师姐决定不过卦相所示时机已经慢慢成熟了。”
云道生说得很委婉但以檀道济这几日观云道生的作为他心里清楚若不是邀雨已经有了此意云道生是不会漏出任何口风的。
“难道真的只有反了……?”檀道济喃喃道“只是南方一乱北魏必定趁机南下仇池虽值鼎盛也无力与南北两国同时开战。到那时百姓便再无安稳可谈了……”
檀道济叹息着摇头“即便我愿意担下这后世的骂名却要我如何与曾经同袍的将士们刀剑相向?”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显然让檀道济难以接受他忽地连咳几声整个人的脊背都佝偻了下去。
檀植忙为他抚背又赶紧劝道:“父亲别急小妹既然早知此事定已有所安排。待她回来咱们再细细询问。”
檀道济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气哼道:“你莫当我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么急着去吐谷浑不就是为了躲我?还让个外人来传话!”
云道生被无辜牵连也不生气只抱拳道:“天凉风大檀将军还是先回城歇息吧。七皇子那边小道自会去开解。”
檀家如今与皇室处境尴尬檀家父子的确不方便再去劝解刘义季。想到这一层檀道济还是抱拳对云道生感激道:“方才是我失礼了。七皇子就有劳云道长了。烦请告知七皇子老臣此生无悔效忠南宋。”
云道生笑着点头抱拳施礼便朝七皇子离开的方向寻去。
而此时的刘宋朝堂正如众人猜测已经完全在彭城王的掌控之下。
尽管嬴风留下的暗卫和禁军还能护住刘义隆的平安可朝臣们对彭城王已是唯命是从。换言之所有人都在等刘义隆自己咽气。
彭城王为了顺利拿到禅位的诏书对刘义隆还维持着表面的恭敬。只是刘义隆每日可以见的人都要经过彭城王的许可出入宫还要被反复搜身。
刘义隆也是奇怪明明身子弱得已经下不了床却依旧吃喝照常让人禁不住怀疑他这油尽灯枯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才刚入夜刘义隆就命人灭了宫中的灯火只留寝殿外两盏灯还亮着。
据说是宫内灯火太亮晃得刘义隆睡不好。可宫人们都猜测这是为了帮皇上身边的暗卫们隐藏身形。不少人就曾瞧见寝殿的屋顶上有金属反射月亮的寒光。
此刻的刘义隆正盯着塌下跪着的疯癫妇人。
那妇人时而傻笑时而哭泣时而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时而又抱着一个破斗篷像孩子一样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