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郑清想到了虫蛹破茧而出时的模样。
“砰!”
一颗金色的符弹裹着令人惊叹的魔力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细线带着撕破夜幕的魄力精准的砸在了那簇微微弯曲的山羊胡上却只燎焦了几根胡须。
“嗬嘶!
”
仿佛小孩子用树枝捅了马蜂窝原本安安分分呆在下巴的山羊胡们嘶吼着、挣扎着化作一团狰狞的触手疯了般向四周乱抓。
“嚯也够吓人的。”
赤练猎队的队长那位身材高挑的女巫将粗重的符枪扛在肩上紧张的盯着那尊缓缓升起的、越来越高大的漆黑身影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一些:“宥罪的能站起来吗?如果腿没软……就快跑吧!”
话音未落她利落的调转枪口对准一片缓缓落下的漆黑幕布。
“砰!砰!”
又是两道金色细线在半空中交错划过仿佛一柄锋利的剪刀将那块黑色幕布硬生生剪断数十条粗大的触角尖叫着、嘶吼着从半空缓缓坠落却还没等落地便再次消失在那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中了。
“砰!砰!砰!”
赤练猎队的队长毫不吝惜的挥洒着昂贵的特制符弹在那尊巨大身影与队友们之间布下了一重薄薄的防线。
“所有人!”
女巫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响彻整座战场语气异常冷静且果断:“立刻撤退离开战场以第一大学助教团的名义本次任务遭遇不可抗力允许各位自行脱离……”
“意嘿嘿嘿……”
阴恻恻犹如夜枭哭泣的笑声打断女巫的声音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从宛如黑幕般的长袍间升起缓缓摘下厚重的帽兜露出一张布满皱纹、仿佛山羊般的苍老面孔。
正是之前金字塔建筑悬空时曾经出现过的那颗巨大头颅。
它眨了眨眼睛原本银白色的童孔仿佛灌注了岩浆立刻变得赤红一团;然后它又眨了眨眼睛灰白色的脸颊两侧顿时出现了一条条细长的赤红色缝隙;它第三次眨了眨眼睛那些缝隙一个个用力睁开露出一颗颗同样赤红的眼珠。
“嘿嘿嘿”
它的嘴巴淹没在一根根漂浮舞动的触角中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声音向四面八方扩散:“砸坏我的实验室谁允许你们走了?”
巨大的黑色法书飘起浮在它的面前一只枯瘦的大手从它的肩头爬过深处细长的食指在翻动的书页上划出一颗颗符文:
“载芟(shān)载柞(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