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酒馆儿二楼的大厅中零零散散坐着十多位‘基尼小屋’俱乐部的成员——这些都是资质低劣无望进入第一大学只能在类似‘基尼小屋’这种私人俱乐部里学习一点魔法知识的年轻戏法师们。
女巫的进门引得年轻戏法师们频频回首与注意。不仅仅因为她是基尼小屋的主人更主要的因素在于女巫今天的妆扮与平日大相径庭。银白色的长发取代了平日的棕黑色长发额头中央的神秘符号以及她略显朦胧的身影都令这些戏法师们侧目。
只不过碍于往日女巫的威严年轻戏法师们只敢坐在座位上等候授课开始。没人敢于冒着触怒基尼小屋主人的风险做出任何轻佻的举动。
往常周末科尔玛放假是这些年轻戏法师们最高兴的时候。因为这意味着俱乐部的主人有时间能耐心教导他们一些复杂的魔法技巧。对于这些前途注定黑暗的年轻人来说即便多学会一种草药的搭配或者处理方式也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大厅一侧的吧台后一个青灰色的花盆摆在台子上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女巫正举着玻璃杯小心翼翼的给花盆里浇水。
花盆中几朵喇叭花有气无力的仰着脖子花中传来沙哑的歌声: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的索求
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的翻越
每一座山丘……”
科尔玛有些出神的听着这首歌浇花的女巫向她打了好几声招呼她都没有听见。
“会长。”
“店长!”
“科尔玛大姐头?!”
“什么?”女巫终于回过神看向举起酒杯的灰袍女巫如梦初醒:“大家都来了吗?”
“刚刚已经说过一遍了”灰袍女巫有点气鼓鼓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艾弗里兄妹要帮家里收拾新采摘的茵陈前段时间沉默返潮的时候他们父亲受伤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依诺克跟着叔叔进了沉默森林还没回来……凯西的妈妈帮她找了一个流浪巫师老公准备举办婚礼玛茜和劳瑞都去帮忙了……”
灰袍女巫翻着手中的花名册絮絮叨叨的说着俱乐部缺席人员的名字以及各自的原因。
科尔玛认真听着。
却不知不觉再一次被喇叭花里传出的歌声所吸引。
“……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
我见到不朽了吗?我有没有把自己搞丢呢?女巫垂下眼皮扪心自问着原本就有些朦胧的身影愈发起伏不定散发出的无形压力瞬间让整间大厅陷入静默。
连喇叭花都缩着脖子闭了嘴。
科尔玛再次回过神。
灰袍女巫抓着酒杯脸色煞白的看着她。
“……抱歉。”基尼小屋的主人轻声说道:“之前做了一点实验还有点不太习惯现在的状态……你刚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