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吃东西吧。周吴郑王c冯陈禇卫全了。”元秀说完以后,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气呼呼里带着愤怒。
燕燕捧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好生的枯燥;绿竹拧着眉头冥思苦想,发现自己还是个笨脑袋:“要说为巴结的话,六月里再来不好吗?大过年的从德州青县过来的,昨天三十根本就在路上,特特的大年初一给秀姐拜年,总得为着什么吧?”
元秀苦恼:“你问我,我又向哪里寻答案呢?”
“也许你的世子知道?”绿竹眨巴眼睛。
燕燕撇嘴:“世子怎么会认得咱们这省里卖鱼圆的人家。”
元慧响亮的插话:“为送东西!”
婷姐神气的爆料:“送好多东西,这里祖父不肯收,这些姑娘们的长辈们不答应,和祖父拉拉扯扯又吵吵闹闹,比我说话还尖呢。”
燕燕喃喃:“我像是懂了几分,可是为奉承登门吵闹不好吧?”
“祖父没了精神,他歇息去了,他现下在房里,我娘和这里二伯母如今在厅上和男客吵,本来今天带我回自家祖父面前拜年,现在就要午饭,也去不成了。”婷姐挺高兴,她觉得和慧姐在一起更好。
绿竹扭脸望着一院子鬼哭狼嚎,也自语道:“所以,她们就来闹秀姐?”
“二婶让我待客,我过来时还只有史家的姑娘,她们说会唱歌会跳舞会乐器,我还没寻思完是不是暗示我不会的东西太多,客人接踵而来,男客往正厅上,姑娘们就往这里来,她们都说会唱歌会跳舞还会乐器,我还没有回话,她们互相吵起
来,谁也不服谁,原来还自带器具,这不,就变成这模样。”
元秀按住自己的额头,低低的垂下头,沮丧的道:“你们快安慰安慰我,跟她们相比,我一无是处。”
燕燕张张嘴,忽然想到不对,古诗上怎么说来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吹拉弹唱才是不入流。
绿竹读书从来是笨的,她想不起来神童诗,心直口快又最热心肠的她正要说几句,眼角余光里见到走廊的另一头走出一个锦衣姑娘,她面带微笑,不浓不淡不多不少,再配上她轻快又飘的脚步,像一朵自然绽放的鲜花冉冉而来。
这样的身姿对于绿竹从来有难度,更何况锦衣姑娘双手还捧着一个托盘,她到元秀面前停下,恭敬的垂下腰姿,把托盘里汤盏呈上:“大姑娘请尝尝,这是我匆忙煮就的暖身汤,冬天虽寒,也没必要羊肉牛肉的闹,膻腥荤腻的不好克化,我只用几种香料配上萝卜,又是一种滋味,常服还能香满肌肤。”
绿竹瞪圆眼睛,脑海里是阵阵的惊雷,怎么?羊肉牛肉也不能吃吗?羊肉锅子牛肉锅子全是我们三个的最爱啊。
元秀委委屈屈的尝了一口,确实好喝,可她揣着一腔的憋闷喝不下去,让元慧和婷姐喝了个痛快,锦衣姑娘毫不气馁,当成对自己的激励,欠身陪笑:“来时回过大姑娘,我三岁就学捡香料,五岁学背汤诀,大姑娘不爱这款,我再做其它的来,材料我自己带的有,倒不费府上什么。”
她转身去向厨房。
等她消失在走廊拐角,元秀攥紧燕燕的手,急切的道:“你看你看,我也不会这个,怎么办?”
燕燕呆呆的反问回来:“秀姐,她们真的是拜年客人?”总感觉像遇上一窝又一窝的土匪。
这三位读书的姑娘仅算刚踏入世事,眼前这一幕的花花肠子,她们猜不出来,不是没有智慧,是没有这方面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