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早点把大哥送走离商妘远点是件好事,司叙这么想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司叙忙着的时候感觉不到累,刚闲下,一阵困意便涌了上来。
他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打瞌睡,脑海中还走马灯似的温习这一世刚刚接收的记忆,睡得并不安稳。
忽然一道破风声响起,司叙骤然惊醒,只见一个黑衣人影倏然闪过,凌厉剑风直奔他胸口而来。
司叙倒是不怕,甚至挑衅似的迎着剑风挺起胸膛,片刻后叮的一声脆响,黑衣人被司叙震开,连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满面都是震惊之色。
司叙嘿嘿一笑,他虽然是个筑基期的小菜狗,但自家老爹可不是好惹的。司南早就给了他一副软甲防身,足够挡下元婴修者三次全力一击,方才那一剑……小意思!
再说,自己身上的宝贝又不止这么一件软甲——司叙趁黑衣人发愣的片刻,转手拔出床边佩剑,剑锋扫过,迅猛刚烈的剑气破空而出。
黑衣人没想到司南还在司叙的佩剑上留了剑气,想躲时已然不及,奋力闪身才堪堪避开要害,闷哼一声,血流如注。
司叙尝了甜头,正要再挥一道,黑衣人总算做出了高阶修士应有的反应,急速后撤,破窗而出。
司叙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点逼数的,无非是仗着老爹未雨绸缪留下的宝贝逞逞威风而已,真追上去必被反杀,于是想都不想,任由刺客跑路。
他坐回床边叹了口气,这个蠢货原主,脑子不好就算了,仇家倒是没少惹。
遁出司家的黑衣人捂着伤口,摇摇欲坠的逃出很远,才在一处山岗上停下脚步,跪倒在一名紫袍男子的身后,重伤之下声音有些含混,“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恕罪。”
紫袍男子冷哼一声,“废物东西,司叙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小蝼蚁,杀他也能失手?”
“主人饶命,属下没想到司南那个老狐狸在他身上留了护身软甲,还有罡风剑气,属下……属下难以匹敌。”黑衣人垂下头,忍着伤口剧痛,沉声答道。
“老东西还留了这么一手!”紫袍男子袍袖一甩,恨恨道,“司南今日启程去了丹宗,留给司叙的东西也只能护他一时,给我盯紧这个小子!”
“属下遵命。”黑衣人恭敬垂首,隐身而去。
“舅舅,您可把热闹看够了?”手下退去后,紫袍男子看向身侧,无奈道。
“也不知当初是谁说计划万无一失,结果就是这样?”树影后缓缓步出一名老者,声音苍老,透着些诡异,语气中满是嘲讽,“你想取季迟的性命,处处针对司叙又是为了什么?”
紫袍男子对他这般态度很是不满,无奈对方是自家长辈,只好皱眉耐着性子解释道,“原本是想把那小子扔到季迟的床上让季迟动手的,司南那个护短的老东西必定会杀了季迟替儿子报仇,不成想……”
不成想司叙来了个剑走偏锋……事情完全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一计不成还有二计,比如着人杀了司叙嫁祸季迟,等司南回来一样会找季迟寻仇,结果司叙又仗着老爹给的宝贝化险为夷,毫发无伤。
“好小子,命还挺大。”紫袍男子双拳握紧,恶狠狠道,“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有多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