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露也压低声音回她：“上辈子学的。”
白田田嘟囔：“不说就不说嘛，还逗我。”
“你要想学，随便报个班，泰拳踢拳拳击摔跤柔道空手道。认真练上一两年，压制普通人没问题。”姜秋露笑笑，“不过以你现在的工作强度，能受得了吗？”
白田田是24X7随叫随到全天服务，她一听整张脸皱起，“也是，床才是我永恒的乐园。”
两人边聊边走，逸锡的停车场从底下两层到地上三层都占满，凌晨月色疏疏，和昏暗的灯光一起照在露天停车场上，姜秋露走近了，一眼看见自己的车。旁边那辆车有点眼熟，她眯着眼，看到了她的前同事，此次被庆功宴万千尖叫声环绕的男主角从车里出来。
顾言谨双手揣兜，朝她走去。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姜秋露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那你呢？”顾言谨反问。
姜秋露是因为和逸锡商量新推进的项目，那他大概也是，顾言谨和逸锡的联系比姜秋露更加紧密，姜秋露自以为自己猜到了原因，她了然，“我和逸锡大概会合作一个综艺，你又是哪个项目要启动了，聊到半夜？”
“暂时没有项目，”顾言谨说，“公司有在孵化一些项目，具体要开启哪个，还没有定下来。你与逸锡在谈合作？逸锡未来几年重点放在影视，这时候找你合作，会分你不少资源。”
姜秋露摇头，“哪儿有那么容易，逸锡精明的很，这是卖命换来的资源。你没项目谈？那你怎么这么晚还没走。”
她恍然大悟，不无欣羡地笑起来：“躲粉丝吗？今晚你的粉丝尖叫声差点把我耳朵震聋。”
“等你。”顾言谨看向她说。
“等我？”姜秋露下意识想开玩笑，她抬头看到顾言谨神色，选择了闭嘴。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是在等她。
十一月中旬已是深秋，夜风萧瑟，吹得叶子飒飒作响，顾言谨低头看她，眼中映着灯火的光，“我一直在等你。”
姜秋露不是初入社会的年轻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等她，她能猜到。
只是看过原书的她知道，顾言谨喜欢的，是天真活泼的原女主，她和女主性格天差地别，怪只怪她很少在顾言谨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他们只是同事，没有必要交浅言深。
她认为顾言谨喜欢她，纯粹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姜秋露抿唇，没说话，她双手抱胸，是一个警惕的姿势。被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是谁都不好受。
“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你不愿意，那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一厢情愿。”顾言谨轻声说。
姜秋露瞥了眼白田田，发现她早就不动声色地移到了一个角落里，用夜色将自己掩盖，只是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再浓重的黑夜也浇不灭。
姜秋露放心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能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她要亲自戳破顾言谨的幻想。
“你确实是一厢情愿，你并不了解我，你所喜欢的是你脑海中的想象出来的人，很美好甜美，懵懂乖巧。但那不是我，你不会以为一个人会一成不变吧？真正的我丑陋不堪，两面三刀，阴阳怪气、虚荣拜金，一点也不甜不乖不理智不温和。顾老师，如今我对你的喜欢也存疑，二十岁的女孩，只知道展示自己的温柔甜美，这样的形象，谁不会喜欢。但这份喜欢针对的是她，还是任何一个温柔甜美的年轻女孩，你心里清楚。”
“你知道了？”顾言谨一愣。
顾言谨一直默默关注原女主，甚至还披皮到她视频下安慰她，姜秋露无意中发现这点，此刻彻底说了出来。她承认：“如果你喜欢那时候的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现在的我，和当时的我，你要当做两个人来看待。你所欣赏的那些优秀品质，在我身上是完全没有的。”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顾言谨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