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书房,太医正在凝神为贵妃把脉,亓月站在一旁看看太医,又看看稍显不安的贵妃。
“贵妃,你勿要担心,有病治病,别怕,朕在。”亓月安慰道,转而又对太医道:“温太医,贵妃身体可有恙?”
太医收回手,看了看贵妃,神色有些为难,他站起身,摸了摸发白的胡须,道:“回陛下,娘娘这是胃炎之症。”
“胃炎?”
太医点点头,问:“娘娘最近是否感觉食欲下降,老是恶心想吐,肚子总觉得有一团气?”
贵妃点点头。
太医了然道:“那便是了,待我开些药方,娘娘好好的调理一阵子便好了。”
“爱妃这下可放心了,不是什么大病,胃炎只要吃些药调理一下,饮食上多多注意便能痊愈。”
“陛下!”贵妃一下子扑在亓月的怀里,娇嗔道:“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得了什么大病,若是臣妾不能侍奉陛下,那还不如让臣妾死了算了。”
“你胡说什么呢,太医都说了没事的,你就别乱想了。”
“臣妾......臣妾只是害怕陛下会嫌弃臣妾,嘤嘤嘤......”
亓月摇了摇头,心想着以前的皇帝到底是有多绝情啊,瞧瞧把这些花骨朵吓得有病都不敢治了。
“你放心吧爱妃,朕是不会嫌弃你的,朕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你生病就嫌弃你呢?你放心吧。”
“陛下,你待臣妾真好。”
“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待你好待谁好?”她温言细语,甜言蜜语,睁眼说着不痛不痒的瞎话。
“那臣妾的要求陛下都会准允吗?”贵妃抬起眼眸,天真的问道。
“当然。”
“那陛下臣妾可以不吃药吗?”
亓月疑惑的看着她,见她一脸委屈的开口:“药太苦了......”
“......”
是夜。
长宁宫内一片寂静,安然躺在床榻之上的贤妃,在感受到侍女绿竹熄灯出门之后,便猛的睁开了眼睛。
万籁俱静,漆黑的夜空却是连一点光亮也无,萧弦小心的起身,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除了时不时风吹枝丫的响动,再无其他。
这几日下来,身子总算是好了许多,已经不经常疼痛了,既然被禁了足,正好给了他夜探长乐殿的机会。
他今晚便要去瞧一瞧,现在的皇帝到底是谁。
萧弦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避过巡逻的侍卫。虽说贤妃失宠之后,长宁宫状似冷宫,但因为被禁足的原因,平日里也有两名侍卫在宫外把守着,但是凭萧弦的身手,区区两名侍卫能拦得住他?不过形同虚设罢了。
正门不能走,他还不能□□了?
萧弦站在墙根下,不屑的弯了弯嘴角,提了一口气便向上跃去。
“嗯!”一声吃痛的闷哼,在暗夜中低低的响起。
摔在地上的萧弦瞬间有些发蒙,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自己丹田那股虚无的内力,一时竟无法思考。
内力没有了?那么他的武功也只剩下花拳绣腿了?
说实在的,这一刻,萧弦有点难以接受,比穿成一个女人还让人难以接受。
或许是还没有适应这具身体吧,萧弦如是安慰自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萧弦才踩在一颗巨大的石头上,艰难的爬上了墙头,他回身看了一眼漆黑的宫殿,转头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啊。”又是一声吃痛的低呼。
萧弦在心里咒骂一声,嫌弃着贤妃这具破败的身子,然后拖着有些发痛的脚,往长乐殿的方向走去。
长乐殿的防卫似乎比他在的时候更为松懈一些,他小心的绕过门口的侍卫,翻到殿门的一侧,如法炮制的借助石头的高度一跃,然后抓住顶部开始翻越,虽说没有了内力但是身手还是有的,只是这具身体着实没什么力气,是以爬起来很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