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撞破了私情,林宝绒羞的直捂脸,唇碰唇的尴尬都比不上被当场“抓包”。
闻晏淡定些,拉着她起身。
两人随管家去往卧房。
林宝绒走近林衡。
林衡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额头,显然不愿意沟通。
“衡儿不想见姐姐?”林宝绒柔声问。
林衡不语。
林宝绒将手覆在他额头感受体温,无异常。
闻晏:“今晚让他住在这里,我先送你回府。”
林宝绒跟着闻晏走出卧房,全程都没多留意这间屋子,许是心思不在这上面。
林衡在塌上拱来拱去,露出脑袋,对管家道:“板子有点儿硌。”
管家汗颜,“我去给你拿床厚被子。”
林衡点点头,坐起身,打量一番,卧房很简陋,一部分家具掉了漆。
管家抱着棉被走进来,笑问:“小公子看什么呢?”
“屋子。”林衡实话实说,“有点寒碜。”
与祭酒的气质不符。
*
闻晏和林宝绒一同进了林修意的卧房,林修意刚刚醒来,靠在床边,由冬至伺候着喝药汤。
林宝绒接过瓷碗,继续喂父亲喝药。
林修意看向闻晏,“麻烦你照顾林衡了。”
闻晏:“客气了。”
喂完药,林宝绒用帕子给林修意擦拭唇角,“爹爹,衡儿现在情绪不稳,您还是过些日子再跟他谈心吧。”
林修意叹道:“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这件事是从晋王口中讲出去的。”
他气得牙痒痒。
刚巧,仆人禀报,说晋王世子前来探望。
林宝绒起身去往屏风后头。
晋王世子拎着两坛酒,优哉游哉走进来,瞧见闻晏,还挺惊讶,想起晋王的叮嘱——见到祭酒要装着做人,于是笑着鞠躬,“祭酒大人,学生有礼了。”
闻晏瞥一眼,“嗯。”
晋王世子来到床前,递出酒,“这是家父特意为林尚书寻的药酒,说是喝上几口药到病除。”
林修意正在气头上,不买账,“请转告晋王,老夫无恙,不劳他瞎操心。”
晋王世子听出不对味,竖起眉,“您没事吧?”
“好得很!”
晋王世子自认不跟老头子一般见识,看向闻晏,“祭酒大人,上次家父跟您提的事情,您怎么看?”
闻晏:“哪件事?”
晋王世子撇嘴,合计人家根本没把举荐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亏了父王还巴巴去讨好。
“没什么,既然您不记得,就当没事发生,学生还有事,先告辞了。”
晋王世子走后,林修意指指他的背影,“这种纨绔子弟,就该扔进大山里磨练几年。”
林宝绒走出来,心里腹诽,前几个月,父亲不还想着凑合她和小世子么。
不过,如今两家关系出现裂痕,正是她所期望的。
送闻晏到后院门口时,林宝绒道:“衡儿就拜托你了。”
闻晏点头,“明儿我直接送他回学堂。”
“麻烦你了。”
闻晏挑眉,“这么客气?”
看他目光幽深,林宝绒低下头,柔声道:“快回去吧。”
闻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发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