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闻晏把林宝绒抱上书案,抬起她的下巴,“今早你故意逗我是不是?”
他好端端梦两个大男人作甚?
林宝绒笑得清甜,“这么介意?”
闻晏勾唇,“我怕你介意。”
林宝绒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我不介意,夫君若是喜欢,改日,我让人给你寻摸两个样貌不错的清倌儿。”
越扯越远,闻晏狠狠掐她的腰。
林宝绒吃疼,踢他的腿,“再掐我,今晚睡书房。”
“那也得夫人陪我。”闻晏打横抱起她,往书房的卧房走去。
林宝绒踢了几下小腿,嗫嚅道:“今晚不许掐我。”
每日早起照镜子,腰上都会青一块紫一块,难看极了。
闻晏不理,压着她闷笑道:“欺负为夫昨晚不省人事,嗯?”
林宝绒扬起优美的鹅颈,有点儿得意。
闻晏最受不了她这个模样,扣住她后颈,深深的吻,唇齿含糊:“改日,等夫人醉了,看为夫怎么笑话你。”
林宝绒呼吸不顺,“我不会醉。”
闻晏继续掐她的腰,“话别说太满,咱们拭目以待。”
说完,把怀里的人儿掐得泪花闪闪。
小妻子被逼急了,一整晚没搭理他。
这人,得寸进尺。
午夜,闻晏起来换被褥,林宝绒困的不行,任由他伺候。
烛光下,他静静瞧了她一会儿,为她掖好被子,去往书房办公,朝廷事忙,搁在以前,连吃饭的时间都要省着点,娶亲后,他要求自己每日必须空出时间陪妻子,因此,时常要后半夜来处理内阁的事。
书房燃着一盏小灯,男人端坐在书案前,执笔书写着,字迹力透纸背。
以前,只有烛影与他相伴,如今卧房内有个娇妻,他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更阑人静,妻子清浅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但那呼吸声萦绕心头,让他觉得安心。
四更时分,管家来叩门,提醒他该去上早朝了。
闻晏换上绛紫色官袍,悄悄走到卧房,弯腰在妻子唇上吻了一下。
人走了,林宝绒睁眼睛,眼里心里都是蜜。
她起身,燃起连枝灯,走到书案前帮他整理文房四宝,又替他研好墨,吹灭书房的灯,回到寝房继续睡。
后半晌,雨打枝头,行人披着蓑衣,奔走在街巷,雨势越下越大,林宝绒担心闻晏没带伞,特意让人去内阁衙门送伞,还送去了几样小菜。
内阁里除了闻晏,其余阁臣都已上了年纪,别说下雨,就是下雹子,也不见几人的婆娘差人来送伞。
散职后,老阁臣们揶揄他,“还是早些回府,别让令夫人担忧。”
闻晏不理会揶揄,“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你们先回吧。”
等他们走了,闻晏打开食盒,里面装着简单菜肴,可家常便饭最是温暖人心。
齐笙淋着雨过来,询问道:“今儿城东戏班的名角儿登台,咱们去捧个场?”
“我那么闲?”闻晏懒得理他。
“怕嫂夫人生气?”齐笙啧啧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妻管严。”
闻晏不理。
“有吃的,我也饿了。”齐笙抓起红枣发糕塞进嘴里,看闻晏一脸嫌弃,嘟囔道:“瞧把你小气的。”
闻晏:“我是小气,别吃我的。”
齐笙拿手点他几下,坐在他对面,笑得一脸谄媚,“闻淮之。”
闻晏不吃这套,推开他靠过来的脸,低头用膳。
“咱们俩也定个娃娃亲呗。”齐笙凑过来,“嫂夫人肯定不止生一个。”
闻晏瞥他一眼,眼里充满对他的鄙夷。
齐笙赶忙保证,“我尽快成亲。”
“跟谁?”
齐笙啧一声,“跟谁你就别操心了,行不行吧?”
“不行。”
齐笙猛地站起来,受伤道:“那为何周凉家的可以?”
这架势,颇像个怨妇。
闻晏油盐不进,“怕你的种像你。”
“......”
“二缺。”
“......”
齐笙气的不行,随手拿起纸伞,“走了,友尽!”
闻晏:“放下。”
齐笙扭头,“我没带伞。”
“我这里就一把。”
齐笙把伞放回,哼哼着离开,他觉得,闻晏变了,成了亲的男人,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
他才不要成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闻大人和绒绒的番外,全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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