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医:......
殿下您这个防备的姿态,倒仿似我是个色中饿鬼一般。但老汉我今年分明已经五十有八了。毫不夸张的说,这位瑶姑娘都能做我的孙女了。
然而也只得掩下心中的惊讶,低下头,恭敬的说道:“请殿下按一按瑶姑娘的红肿处,询问瑶姑娘现在是何感觉。然后请殿下......”
李承策就按照他所说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按压着孟瑶脚腕各处。
严御医察觉到他按压的力道很轻柔,仿似怕弄痛了孟瑶一般。想了想,还是说道:“殿下,您手上得用些力才行,不然微臣不知道瑶姑娘到底伤在何处。”
李承策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他微微侧过头,对着里侧说了一声忍着,手上的力道就猛的加重。
孟瑶原还觉得有几分害羞。
淡紫色的绸帐虽然放了下来,但她影影绰绰的还是能看到屋中的人影。更是能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就知道现在正在按压她脚腕的人是李承策。
但是李承策这与其说是在按压她的脚腕,力道轻柔的倒不如说是用手指在慢慢的划过她的脚腕各处。
想到刚刚李承策的手指也是这样轻柔的划过她的全身各处,孟瑶就忍不住的开始觉得脸上开始发烫。
哪里会提防李承策手上忽然加重了力道啊。两根手指又正好按在了她受伤的地方,只痛的她叫了一声。同时左脚下意识的就要往回缩。
却被李承策牢牢的握住。又听到他微沉的声音:“别动。”
孟瑶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一想到待会可能还要被李承策这样用力的在她的伤处按上好几下,她就忍不住开口控诉着:“我痛。”
“我知道。”
李承策按着她脚腕的手指停下来。一边动作轻柔的抚着她脚腕没有受伤的地方安抚着她,一边侧过头说了她一句,“娇气。”
只是他口中这般说着,声音却是极柔和的。甚至他说这话的时候,眸中还有几分细碎的笑意。
徐怀一见,心中就暗暗的想着,看来这位瑶姬以后肯定会宠冠后宫。甚至椒房独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孟瑶却有几分生气。
谁被人正好用力的按到伤处都会叫痛的吧?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怎么就是娇气了?
严御医这时候已经判断出孟瑶确实是脚踝扭伤了。说了些平日要注意的事项之后,他就要回御膳房拿消肿清淤的药膏子送过来。
刚说了告退的话,尚未起身站起,猛的就听到李承策说道:“另拿一盒药性温和些的消肿药膏送过来。”
严御医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已经说会拿一盒消肿清淤的药膏子送过来的么,怎么还要另外再拿一盒药性温和些的?
一处伤势,岂能涂抹两种不同的药膏子?
就说道:“殿下,这同一处伤处不能......”
话未说完,徐怀已经开口叫他:“严御医,老奴送您出去。”
“徐公公且请等一等,这药膏子的事微臣还未同殿下说明白。”
严御医却不走,依然一本正经的想要告诉李承策知道,这同一个伤处不能涂抹两种不同的药膏子的事。
徐怀急的暗中直跺脚。
这严老头可真是不懂事。
不过偷眼看着李承策腰背挺直,端坐在床沿上,肃着一张脸听着严御医说话,他又忍不住的觉得几分好笑。
这时就见李承策目光淡淡的往他这里扫了过来。随后就听到他在说道:“徐怀,送严御医回去拿药。”
徐怀忙应了一声是,走过去要拉着严御医起来。
但是严御医还在坚持:“殿下,微臣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
依然想要同他阐述明白,从药理上来说为什么两种不同的药膏不能涂抹在同一处。
徐怀知道刚刚李承策既然已经发话让他送严御医回去拿药,显然对于严御医一直说这件事没有多少耐心了。
便直接伸手拉了严御医起来。
“来,严御医,让老奴送送您。”
不由分说的将严御医拉到外面的长廊上,挥手叫跟着他的内监都退下,这才附耳在严御医耳旁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严御医震惊的一双眼都瞪圆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然后他老脸微红,清咳了一声,连声的说道:“咳,是老夫老了,是老夫老了。”
不这么说怎么掩饰自己的尴尬啊?
徐怀笑着推了他一下:“行了,你快些去拿药送过来,别让殿下久等了。不然殿下到时真的动起怒来,老奴可救不了你。”
看殿下近来紧张瑶姬的程度,徐怀毫不怀疑他会为了瑶姬惩治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徐总管:我老人家啥都懂,以后请叫我徐导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