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方子安和沈菱儿已经从有限的信息之中明白了这件突然冒出来的惨事的大概经过。这赵喜勾搭上了一个姓李的良家女子,以娶她为诱惑诱奸了她。李家姑娘怀孕了去找他,他却又反悔了。以至于李家姑娘羞愤难当,担心事情败露走投无路之下投河而死,一尸两命。
“你这个畜生。”方子安骂道。
沈菱儿更不答话,从腰间抽出匕首上前来便要动手。方子安连忙阻拦,沈菱儿还是咬着牙猛踢赵喜数脚,将赵喜的肋骨踢断了两根。赵喜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切莫冲动,你忘了我们为何找他么?”方子安拉着沈菱儿到一旁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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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儿咬牙道:“这种狗贼,死有余辜。”
方子安低声道:“要杀他也不在这一时,正事要紧。”
沈菱儿气呼呼的点头。方子安又安慰了几句,晓以利害。他生恐沈菱儿又像那天在西湖酒楼里一样,冲动杀人。这仵作要是被杀了,便少了一条证据了。
一杯冷茶浇在赵喜头脸上,赵喜悠悠醒来,哀嚎叫道:“打死我了,打死我了。”
方子安低声喝道:“想死哪那么容易?你说的这件事跟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是来问你这件事的。你老实交代,还做了什么?给你个提示,便是关于本县县丞张大人家中发生的事情。”
赵喜停止了呻吟,惊愕的看着方子安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问及此事?”
方子安道:“啰嗦什么?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赵喜楞了片刻,缓缓摇头道:“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方子安皱眉喝道:“你打算死硬到底?”
赵喜道:“那件事我不能说,说了也是死。左右是个死。”
方子安冷笑道:“看来你是心里明白自己干了什么的。说了也是死?可是你不说
,马上便会死,而且死的很惨。我会折磨的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以为折断手指是最惨的么?最惨的可不是这个。有一种酷刑叫做涮死猪,你听说过么?简单来说,便是烧一锅开水往你胳膊上浇,然后用铁刷子一层层的将你身上烫熟的肉刷下来。把你胳膊上的肉涮光,只剩下骨头。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涮过了之后,你还不会死。你想不想尝尝这涮死猪的酷刑?”
赵喜简直要晕过去,不要说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便是听着便已经吓得半死了。
“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如此狠毒,不怕报应么?”赵喜怒道。
方子安抬手给他一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怒道:“你还知道报应?这话怎么不跟那李家姑娘说去?怎么不去跟张县丞的嫂子丁氏去说?你身为仵作,隐瞒死者死因,助纣为虐,怎么不想想报应?”
赵喜惊愕看着方子安,呆呆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方子安冷笑道:“当然,否则怎会找到你?你还以为没人知道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赵喜叫道:“我……我有什么办法?县令大人知道了李家姑娘的事,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吩咐,他便拿我下狱让我偿命。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只好听他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丁氏的死因……我确实隐瞒了,但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被迫无奈啊。”
方子安冷声道:“何进逼迫你这么干的是么?你不必害怕,这件事上你只是做了伪证,尚不至于死罪。我可以救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合作,我绝对能保证你活命。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朝廷派来专门调查此事的人。你可要想清楚,这件事有人杀了人,陷害张大人,牵扯新科状元张孝祥,那都是阴谋死罪。你只是其中一个小喽啰,被迫做了些不当的事情罢了。只要你跟我合作,我绝对保证你能活命,你跟他们可不同。”
赵喜沉默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沉思权衡说。
沈菱儿沉声道:“公子,这厮看来不肯合作了。别费劲了,杀了他得了。发正他死有余辜。你想救他,他执迷不悟,那能怎样?”
方子安叹了口气,点头道:“罢了,少他一个证据也没事,拿了何进一问,他什么都会招供。他既然死硬,便不跟他浪费时间了。也别涮死猪了,砍了他手脚,吊在大街上让他流血而死便是。身上挂个条幅,写明他的罪行,让他死后也要受百姓唾骂。”
“好!”沈菱儿抽出兵刃走上前来,兵刃耍成了一朵花。
赵喜崩溃了,他知道自己再不合作,今日铁定死的很惨。既然对方说保证自己活命,何不拼一拼。反正东窗事发,自己再也隐瞒不过了。
“我合作!我合作!”赵喜道:“但是你要兑现你的承诺,保证我能活命。”
方子安蹲了下来,拍拍他的脸道:“这才像话。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是金不换,你就是俊杰。我说了保你不死,你便一定会不死。除非你自己作死。好了,咱们便好好的谈谈吧。兄弟,给他松绑,帮他手指包扎包扎,上点药。对了,赵喜,家里有纸笔么?借我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