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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寺在山庄里混了三天。
他的新鲜劲头一般也就三五天,能跟宋清致维持两个多月的关系,是解释不清的邪门儿事,掰也掰得很邪门儿——那天宋清致头也不回地走了,白寺立刻猛踩油门,也走了。
耍帅谁不会啊。
之后白寺帅了三天,自以为的。
人不在眼前,心里就不烦,最多就是心角角上挂一块,比别的地方重了一点,好像是身体最重的部分。
但眼前热闹啊,把注意力全部吸走了,那点重量就不能成为念想,最多就是在某一刻没留神的时候溜出来晃个神儿。
比如白寺掐着一个omega光洁的背说:“怎么不叫啊,老师。”
说完他就晃神儿了,而且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回神,性致正浓却也好像是意兴阑珊,也不管omega了,直接跨下床冲了个冷水澡,冲得心神恍惚,魂游天际。
第二天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这事,知道的具体内容就是白寺临门一枪突然哑火,整夜未举,大家幸灾乐祸,就差举杯狂欢。
气得白寺耳朵往外吐气。
只有老林比大家多吃了几年饭,但话说出来也不怎么靠谱。
他说:“你姐要也是个情种就好了,不然就不会用我俩都是alpha的借口拒绝我,而是不顾一切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哈哈哈哈哈。”
说着笑得停不下来。
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反应敏感,彼此之间天作之合,还有“成结”来佐证。
所以一个风|流|成|性的alpha如果突然转性,余生全心全意只拥有一个omega,大家都不会出言嘲讽,反而盛情祝福,毕竟不是每一对AO都能顺利成结。
但如果说一个alpha对beta动了心,还动心到不能跟其他人行事的程度,无论如何都像个笑话。
即便不提信息素的影响,只考虑子嗣的问题,受孕率排在末尾的男beta是最少被alpha考虑的结婚对象。
坐在老林对面的一个alpha说:“我都有点怀疑,白寺认识的那个宋老师是omega伪装的了,他好像还是医生,搞点小手段很容易的吧。”
提到美人谁都忍不住说两句,另一个alpha立刻说道:“哎,我见过一次,那模样要真的是个omega,绝了,我都想来一次。”
白寺听着刺耳,至于哪部分刺耳又理不清,黑着一张脸说:“搞beta就跟喝水似的,什么味道都没有,弄得人碰到omega都没办法适应,太甜了。”
这次山庄玩噱头,弄了好几对双胞胎omega伺候人。
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连信息素都有些相似之处,混在一起对alpha的影响完全是双倍的。
白寺歪着脑袋,很夸张地嗅了嗅鼻子说:“水蜜桃的味儿怎么这么勾人呢。”
边上两个穿白衬衫黑马甲的omega立刻走出来,双双走到白寺的面前,一模一样桃子型的脸,其中一个主动坐到了白寺的大腿上。
白寺以为,自己可以重新从omega身上找到乐趣,但情况和前一天晚上没什么不同。他郁闷得不行,只能让双胞胎抱着睡,自己打了一夜的游戏。
这次他长了记性,让双胞胎把嘴闭得紧紧的。
硬撑了三天,离开山庄的时候,白寺长吁一口气。
人数越多的社交,往往越是容易缺失理性和自我,陷入炫耀和攀比,这种事情并不会因性别而有什么不同。
白寺突然念起宋清致除了上床以外的这点好。
宋清致有时候说话也不好听,但不会专门去破人的脸面,跟他在一起,白寺没有逞能过,甚至连alpha那种天生的优越感也不会露出来。
这个人就两个字,舒坦。
那段时间不仅是期末,也是年关,哪儿都在忙。
白寺不知道脑子哪儿被磕了,没在白亭召唤的时候去了白亭的办公室,晃着两条大长腿,一会儿关心新药什么时候上市,一会儿问新药的具体功效,毫无条理一听就知道是临时起意。
白亭靠在办公椅上说:“新药团队里,看上谁了?”
“我关心一下公司的未来发展不行啊。”白寺做出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