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人便往阶梯走去。
上去的速度明显要比下来的时候快多了。
因为下来的时候阶梯又陡,四周又冷,环境又是未知的,再加上项承方下来的时候一脸的新鲜,走走停停恨不得仔细观察一番。
待五人出了冷窖,去了前厅,秉文对着他们二人问道:“如何,可否列为呈堂的证据?”
项承方和储堂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项承方道:“我和储堂经过商讨和查验,他的牙根骨确然有伤,头顶囟门骨中心的部位也出现了红色的血晕伤痕,这两处由储堂确断为死后伤浮现。因此,我们一致认为,此人是被刺水分穴才导致死亡。凶手应该是位熟悉针灸之术的医者。”
胡映茂见项承方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哭笑不得,恨不得当即就告诉他,你怀疑的凶手就是你们太医院的院使卓大人,再看看他那张嘴,还能不能继续侃侃而谈。
“胡大人,既然确定为谋杀。这案,看来不立也得立了。”秉文看着胡映茂,见他哭丧着脸戏谑道。
“是,确实是可以立案了。但是这破案……”胡映茂揪着双眉,求救的眼神看向秉文,欲言又止。
“胡大人先把案子立了,将储堂与项太医的话记录在册,作为呈堂证供。至于破案,秉文自当助大人一臂之力。”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胡映茂闻言一张脸笑逐颜开,又对着秉文问道:“那眼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派人与我去缉拿真凶了。”秉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胡映茂额上的青筋又跳了跳,对着秉文试探的问道:“我将人派给你,我就不去了吧。”
“怎敢劳烦胡大人,派人交给孔大人,我和他前去即可。”秉文知道胡映茂心中顾及,倒也不为难他。
“多谢秉文公子了,我这就派人交予孔大人,随你一起去缉拿真凶。”胡映茂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秉文公子,那我……”项承方此时还是一头雾水,见秉文转身就要走了,不由叫住了他。
“项太医录完证词就先行回去吧,等我缉拿了真凶后,再去与你细说。”秉文对着项承方安抚了一句。
胡映茂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还蒙在鼓里的项承方,日后他若得知这具尸骸和疑凶的身份之时,该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孔长辉接了胡映茂派的一队人马,便与秉文一起前往了卓府。
敲开了卓府的大门,孔长辉便挥手让官兵直接冲进去。
当然,是来的路上秉文一早就吩咐好的,不然光凭着孔长辉,哪有那个胆子。
卓府瞬间就乱成了一团。
“你们干什么?”下人们将他们一群人围住斥问。
“这是桌院使的府邸,你们胆敢擅闯?”一位上了四旬年纪左右的男子从里间出来,厉声喝道。
秉文用胳膊肘捣了捣孔长辉。
孔长辉吸了口气,挥手大声叱道:“我是封了大理寺卿胡大人的命令,前来缉拿犯妇姚美珍。”
那四旬男子吸了口凉气,姚美珍不是三姨太的闺名么。
他赶紧吩咐下人去通知卓先德,自己挤了张笑脸对着孔长辉道:“大人可否容我们家老爷回来再说。”
秉文在旁嗤了一声。
“今天除了皇上,谁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