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和萧慕白正在屋内探讨着陵门这个组织,便听到屋外时不时传来面盆掉落在地的‘哐铛’之声,又或者赵兴文屁股被香烫到了‘哎哟’惨叫的声音,接着便是越演越烈的骂骂咧咧之声。
最后,便是一声更比一声凄惨的求饶之声。
赵兴文见着渡鸦不停重新添燃一根新的催眠香,悲戗出声:“这香格老子的什么时候才能烧完啊?”
苏浅安送了霍文淑回府,刚刚进了云栖院,便看到赵兴文搁这要死不活哀声连连的模样。
他看了看赵兴文,面上带着不忍之色:“你究竟干了啥?”
赵兴文翻了翻白眼,面上虽然带着悻悻之色,语气却已然有气无力:“不过就是问了问墨王殿下为何不饮酒。”
守在屋外的寒飒听了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刚想替自己主子申辩,便看见苏浅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墨王殿下委实小气。”
寒飒一听,顿时恼了,正要开口斥责,却见苏浅安这一拍,虽然没用上多少力道,却让长时间维持这姿势的赵兴文失了平衡,小腿一软,头顶上的面盆微微倾斜,里面的水顷刻间便是洒了出去,浇熄了两注燃了一半的香。
渡鸦麻溜的给他换了两根,墨香也伶俐的给他头顶的盆里续满了水。
寒飒捧腹大笑,也不气了,也不恼了,连开口辩驳的话也不想说了。
赵兴文瞪向苏浅安的眼神都能将他生吞活剥,苏浅安面色也是尴尬,他哪里知道赵兴文眼下这么脆弱,他不过就是轻轻搭了一搭就……
最后,还是在旁替赵兴文不知续了多少次水的墨香于心不忍。
见他都这般模样了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声的出言提点:“小赵将军,下午我都跟你说了,少爷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你非得趁着渡鸦不在叫他起床。”
墨香说完叹了口气,还微微摇了摇头,那模样分明是在表达着他当时不知好歹。
苏浅安闻言他居然下午叫了夏初起床,敛了面上尴尬的神色,对着他指了一指:“那便是你活该了,怨不得墨王殿下。”
寒飒听了苏浅安这话,看了看渡鸦,顿觉脖子上又是一凉,对他的这番话深以为然。
想当初,他不过就是在账外喊了一声,就差点被渡鸦掐着脖子直接弄死。
如今赵兴文竟然趁着渡鸦不在,直接将夏初给叫了起来。
寒飒‘啧’了两声,顿时觉得他眼下这副模样当真是自找的。
赵兴文此时方知,闹了半天,皆是因为他叫了夏初起床这点破事。
可现在,他却是连骂骂咧咧的力气都没了。
“那可是我表哥,你也下的去手。”夏初和萧慕白说完了正事,正透着窗缝看向外面凄惨的赵兴文,夏初想起萧慕白下午对着自己指责的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那可是你的表哥,你还给他燃了催眠香……”萧慕白看着勉力支撑却昏昏欲睡的赵兴文,轻轻点了点夏初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