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澜被夏初这么一斥,不怒反喜,连声笑着称道:“是是,急了急了。”
夏初白了他一眼,又叮嘱了他一遍:“记好我说的话。”
“是是,回府我就将她给藏起来。”许温澜频频点头,连连应是,这句话说得无比诚挚,实乃他心之所愿……
夏初也不愿在耽搁时间,拥抱了一下蓝羽樱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且先安心住着,等我忙完了这段时日。”
许温澜咬牙切齿的忍了忍,待他撒开手后才道:“赶紧走吧。”
夏初吩咐渡鸦送他们出府,自己则向着蘅芜苑走去。
丛廷领着他去了书房,侯爷见了他酸不溜丢的说了句:“哟,总算记着我这个亲爹了。”
夏初头疼,他这些日子进宫频繁了些,宫中都有流言传出,说夏初可惜了是侯府之子,若是皇子出身,凭着皇上的喜爱程度,那必然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这风言风语传到侯爷的耳中,再加上皇上还和夏初一起上演着病重的戏码,侯爷虽然知道皇上是装的,可具体他们二人在捣鼓些什么,这两人谁也没跟他说,他自然多少拈着酸吃了些醋。
“我这不是紧着皇上的身体,偷摸给他看病嘛。”夏初脸上漾着笑。
“皇上身体如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侯爷佯怒,以为他是寻着借口。
“不是,皇上虽然不似表面那么严重,可也还没好全呢。”夏初开口辩解。
侯爷‘啧’了一声:“你这医术到底行不行,这都看了多久了。”
……
夏初捏了捏眉心,心中想着,我的爹哟,我医术不行,这天下能说这话的除了白若霏,也没谁够格了吧……
说来皇上那毒也真的是怪异的紧,夏初始终差着一味带赤的药引,试了很多的珍稀药材,甚至还取过一次点点的心头血,就是没用。
除了压制,无法根治。
是以,他今天才腆着脸问月风挽帮个忙。
如今,这事他倒也不愁了,月风挽既然应承了他,查明真伪后会告知他解药,他等着就是了。
侯爷见他低眉顺目的也不说话,以为刚刚嫌弃他医术不好,将他给打击到了,轻咳一声后慈眉善目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来找为父何事啊?”
夏初敛了思绪抬头,刚才被侯爷这么一打岔,倒是将来蘅芜院找他的正事给忘了:“爹,十七八年前,京中有个苗家香铺你可有印象?”
侯爷蹙眉思索了一番,片刻之后抚掌拍道:“我就说除夕那夜你给的香囊,除了香料名贵之外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那年京中声名鹊起了一家香铺,我想着女儿家都喜欢这种东西,便差人给你娘也买了些回来。”
夏初眸子亮了一亮:“后来呢?”
侯爷面色便有些茫然:“没有后来了。”
夏初歪了歪头,面带困惑。